”
白寧斜眼看他一眼:“比如呢?”
“四處搶奪…偷竊嬰兒運到他那裡…。供他吸食…”趙明陀說到這裡,已是咬著牙關將話從口狠聲說出的,“…想必是為了延年益壽…提督大人,你可知我與紅衣乃至其他的義子們其實都是那些嬰兒中幸運活下來的…他傳授武藝給我們,都是一些殘缺的武功,紅衣她…。練的那門武功,缺少法門,還有根本不適合,迫使她去吸食男人的血液…。”
白寧靜靜的聽著,倒也沒有心裡驚起多少波瀾,畢竟死的人,他見過的太多,光是太。原一座城裡,十餘萬的生命就在他的命令下喪失,只不過那個老太監做的更加讓人髮指而已。
千子老人、前朝老太監,被系統掩蓋了很多資訊的放出來,武功、姓什麼叫什麼、具體年齡、一概不說,便是讓他最為好奇的,不過就算系統沒有告訴他,也隱隱猜出了一些眉目,系統到底想掩蓋什麼東西。
“…。。早晨時,前面傳來訊息,你們那位義父被夾擊後帶著達摩遺體逃離了,想必此時已回了洞庭湖的老巢,本督殺過樑山匪首、殺過造反的皇帝、也除掉過想要宮變的宦官,這次也不介意多殺一個老不死的。”
他們對話的時候,聲音沒有經過任何掩飾,周圍的護衛的番子、錦衣衛大抵是都聽了進去,其實目的也是讓他們明白這次出來是幹什麼,殺誰,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更能容易讓所有人融入東廠。
畢竟,女真一役,捐軀的宦官、錦衣衛著實有點多,所以東廠裡的新鮮血液太多,需要融合打磨。
東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白寧心裡嘆了一口氣,簾外的山間有霧尚未散開,變換著各種形態張牙舞爪……旋即,他偏過頭看向趙明陀,“你們算是江南這塊的邪道高手了…。。來這裡時,本督想要做一些事,既然你倆識時務,那就留下來給咱家做一些事,至於怎麼做,待這事過後,再告訴你們。”
語氣透著不容拒絕。
趙明陀想要拒絕的,但看到身後的女子一個勁兒的示意他不要拒絕,便是看了看周圍時不時有看過來的東廠番子和錦衣衛,只得答應下來。
白寧滿意的點點頭,放下布簾。
……
山裡的鳥叫劃破了清晨的薄霧,周圍細細碎碎的聲音,人的走動聲、敲擊木樁的聲音、談話的聲音,都集中這山谷裡徘徊,然後進入耳朵裡,小瓶兒坐在巨巖上,看著喊著號子將木樁釘入土裡的錦衣衛赤著膀子在幹活。
然後,周圍的人忽然放下手裡的工具站了起來,朝過來的那邊挺直了腰板,她便是知道有個人來了。
目光流轉,迅速站起了身迴轉。
視野的那頭,一頂轎子被拱衛在錦衣衛中慢慢過來,女子嘩的一下從上面跳了下來,繡鞋踩著碎石似慢實快的走過去,整個人一下明亮了起來。
不久,轎底落地,有人掀開簾子出來。
那邊,小瓶兒想笑,忽然又立即沉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側面,旁邊的曹少卿全看在眼裡,卻是有點搞不明白,想笑又不笑是為了什麼,隨後,他把這古怪的想法拋開,上前見禮。
“督主,橋已差不多修好了。”
清晨的風吹過袍角揚起,白寧站在山崖上望著對面重新修繕的橋,又望了望蜿蜒盤旋在山腰的道路,如此看著那方的風景時,身後的宦官心裡多少有些忐忑,畢竟有些事搞砸了。
“督主…。接下來,該做什麼。”立了一陣,才說起話來,原本殺伐果斷的人,此刻有些遲疑。
白寧看了他一眼,視線又盯在撕裂的宮袍上,“傷沒事吧。”
“承蒙督主關愛,奴婢已無事了。”曹少卿抬起頭來,“奴婢以為那老賊回到巢穴後,多半會是轉移的,只是橋被他臨走時弄斷,延誤了時辰,還請督主責罰。”
“責罰?責罰你做什麼。”白寧負著手轉過來面向他,難得露出笑容,“你做的很好。”
讚許的話,沒有作假。
旋即,白寧又道:“與你們匯合時,本督已派楊志快馬先行了,此時大概已到了洞庭湖,那邊的話,有附近的縣衙幫襯,應該是能不能範圍巡視起來。而且,那邊兩位也會帶我們過去找到那老賊的位置。”
眾人目光望向趙明陀倆人時,他倆硬著頭皮不自在的抱拳回禮一番。
“出發吧…。早點做完事,早點回汴梁。”白寧好像心情頗好,與他們說笑,那邊彷彿墜入夢裡的眾人有些不真實的踏上了索橋朝對面過去。
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