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可是看的讓人神魂俱喪吶,那才叫讓人心痛呢,一個棒小夥…。從出了孃胎,經歷了十多年的各種意外活下來後,終於長大成人了,卻在一個戰場上被一個錯誤的決策,丟掉了性命,而養育那小夥的女人,卻已是蒼蒼白髮…。看著自己兒子滿身傷痕的送回來…。你說,誰心疼啊。是自己這邊浴血奮戰的將士、百姓更讓你心疼,還是遠在大同的金國漢民呢?”
這老宦官收斂了笑容,已有眼淚。
“咱家早在很久前,在宮中收了一名義子,百般孝順啊,為人機靈卻又不像別的那些宦官存有歹毒心思,但後來女真南下圍困汴梁時,他隨督主一起去襲擊女真大營,咱家就望著城牆那邊,心裡盼啊他能回來…。”
石階上,秦檜或許是站累了,坐到了石階,聽著宦官的講訴。
“…。秦大人也是有孩子的吧,雖然咱家是個宦官,但是真把那孩子當成自己的骨肉,那天我站在殿門外面,聽著督主在外城校場說的話…。知道那小子一定也是激動難忍的,他曾經也是說過…。自己少根東西,可骨子裡還是想堂堂正正的當一回男人。”
“他回來了嗎?”坐著的身影沉默了片刻還是問道。
“他啊…。魂回來了,昨晚還和咱家在夢裡說話呢。”曹震淳笑了笑,塗抹的胭脂有些花了,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秦檜輕輕吐出一口氣,仰起頭讓溫熱的陽光照在臉上,對著天空道:“朝堂之上的事,請曹公公放心,秦某知道如何做。”
“有勞秦大人費心了。”離去的身影還是笑吟吟的應道。
天上,轟轟轟隆隆的雷聲走過,遠方有陰雲過來遮蔽了陽光,天際傳來的雷聲一個接著一個的炸響。
嘩嘩嘩嘩嘩嘩譁————
漫天的大雨陡然間傾盆而下。
秦檜淋著大雨,長袍緊緊貼著身子走上了馬車,他盯著矮几上放著一封信函看著。
過得許久,搖晃中,他伸手拿起撕成了碎片。
掀開車簾,將那些碎紙灑進了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