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的長椅上,女子直起身子從他手中拿過那張紙,眉梢含春,顯示著她近日以來的好心情,大抵是沒有了某個人的存在,身邊的這位就屬於她一個的了。
“這些人在邪道上好像有些名聲,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她將紙頁丟在石桌上,“你那倆手下要是壓不住這些人,瓶兒去就是了,保管他們規規矩矩。”隨後身子側了側,再次靠上去。
一瞬。
坐著的身影陡然站了起來,讓女子靠了一個空。白寧裝作沒看見,負著手一邊往玲瓏的那邊走,一邊說道:“你那邊神教的事情,不管了嗎?”
倔強一閃而過。
小瓶兒向後靠在長椅後面的木欄上,裸著的蓮足疊在一起搖搖晃晃,腳脖子上的銅鈴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她偏了偏頭,把握著一縷青絲。
“你趕我?”
“不至於。”
“那不就行了。”小瓶兒揚起臉,讓照射下來的陽光鋪在白皙的臉上,語氣顯得那麼的從容。
在這個下午,就如這半個多月以來一樣的平淡過去了,六月底,終於該來的還是來了,白寧在書房看到了一封信函。
二十六。。。。平陵渡口見。
信上的內容用的是簡體字法,只有白寧一個人明白這其中的含義,收拾好心情後,他取過牆上掛著的玄天混元劍,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獨自一人前往那邊赴約,這便是計劃的開始了。
汴梁近郊,平陵渡口。
夜風吹過黃河岸邊的樹林間隙,星光灑落下來,清冷的輝色裡有人影在走。
此段的黃河水流並不是那麼湍急,渡船系在木樁上,隨著水波微微起伏晃盪,白寧來到渡口時,附近的坐著的船家已經熄燈睡覺了。
“我到了!”他便是平淡的說了一句。
聲音徐徐的瞬間,在風裡搖擺的樹葉突然間像是炸開了,一道人影撲出,速度快到無法讓人看清,探出的就是一掌。
岸邊的白寧,便是瞬間拔劍,向後一斬,細長的劍鋒撕過空氣,嗡鳴一聲。
撲來的人影陡然間張手一夾,劍勢頓時停在了兩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