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此人便是她用身體換得情報的物件。
“魚餌下的快,那邊也咬的真夠激烈的,這麼快就上鉤了。”伏跪的身影前面,坐著的是一位宦官,兩鬢霜白,濃眉威目,茶盞自他手中放下,那名侍衛抬起頭,目光只盯著眼前的一雙黑色宮履,不敢正視那太監,他想了想說:“千戶。。。咱們下一步是不是該。。。。”他話裡意思不言而喻。
曹少卿微闔雙眸,手指輕輕在桌面點了幾下,“她們動作倒是有些快了,那女人也是夠有膽量的,你即刻下去著人將那宮女在外面殺了,把雨化恬的令牌拿過來,咱家手裡也算是有了他一塊把柄握著。”
錯亂的局面裡,對於訊息的準確性而言是很難確保正確性的,但曹少卿一開始懷疑提督真假後,便開始設了這個局,大抵是針對另一個太監的。
“那其餘兩位千戶那邊。。。。”侍衛抬抬頭。
“他倆老了。。。”曹少卿聲音暗沉,目光如電般讓抬頭的侍衛又低下頭去,他向外揮了揮袍袖,大概是退下去的意思,那侍衛起身後退離開時,椅上的身影站起來目光望向存在某個人的方向。
“雨化恬。。。。。有些念頭,你動不得。”
暴雨、搖曳的燈火在這一刻拉長了他的影子。
。。。。。。。
與此同時,東廠海大福收到小瓶兒刺殺‘白寧’的訊息,嘴角微微上翹,他周圍鄭彪、金九、高斷年等人也在這房間裡碰頭,眼裡幾乎是同時露出疑問,商議著。
“奇了怪,那小瓶兒沒理由刺殺督主。。。。”
“無端端的生了這事,讓人心裡為難啊。”
“開封府衙那邊有什麼動作。。。。關閉城門了嗎?”
“肯定封鎖了,就是不知道督主會怎麼處置她。。。。”
“紙條上不是寫明瞭嗎,就地斬。”
“有些狠了。。。。”
幾人各站著幾處位置討論了幾句話,隨後也沒了下文,那邊海大福將那紙條壓了下來,朝他們說了一句:“此事東廠這邊按兵不動。。。”
話一出,金九等人齊齊轉頭看向他。
“有些話,咱家不好當著眾位的面說,不過小瓶兒的事,東廠只能做做樣子,真要緝拿或就地斬,那是不行的。”海大福坐下說話,手邊的另一側,是從宮裡的曹震淳那裡過來的訊息,“大家出去,領著自己手下人做做樣子吧。”
“就做做樣子?”高斷年有些猶豫。
金九一把拍了拍他後背,小聲提醒:“你老高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現在怎麼那麼糊塗,那小瓶兒多半是嫌督主拖得太久了。。。。心裡生了無名火,倆人於是就大打一場。。。。”
粗豪的漢子勾搭著瘦高的身影肩膀,無比八卦的將事情從他想象中描述出來,竟也讓旁邊的幾人也諾有所悟的連連點頭,腦中也不由的補上了那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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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披著斗篷的身影踩著地上積水破開雨幕,著急而行。
沒有燈光和星光,此時的人影便是從宮裡暗道悄悄溜出來的小宮女鈴鐺,就算此刻雨再大影響視線,她也能找到御馬監在汴梁城裡的駐防路徑。
雨簾嘩嘩落下,四周住宅的燈火早已熄滅,兩旁的樓屋在黑色裡僅僅只能透出的一絲輪廓,遠遠的,她走過一個街坊的路口,看到前面有冒雨迎面而來的三道身影在黑暗的雨夜裡奔行,隨後腳步放緩,斗篷下,目光充滿警惕。
“這城到底有多大啊。。。。一家客棧都找不到,我感覺我們三個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還是怎麼著,盡遇到倒黴事,這雨也下個不停,非得染風寒啊。。。。”胖胖的身影在做著抹臉的動作。
旁邊,精瘦的小個子,頭上唯一幾撮頭毫無生氣的貼在腦門上,話裡也全是抱怨:“老大。。。是你帶我們走的。。。。兩個時辰了,我感覺周圍跟咱們進城時都一模一樣。。。。阿嚏!”
這時候,雙方已經走近了,精瘦的身影也察覺到前面有道身影過來,他們原本就走的比較急,對面的人雖然有些放緩腳步,但度比平時腳步也是快上許多,加上暴雨影響了視野。
迎面,便是撞了上去,瘦子和那身影正面撞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叫罵,對方急匆匆的已經起身跑開了。
“老大,你雜不拉著啊,害得我白受一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