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問話不斷的重複,刑架上的男子若是稍有遲疑便會接著受刑,旁邊會有做書寫的番子將問話一一記錄下來,若有重複便會劃去,有疑問的會讓獄卒繼續不斷重複問下去。
不久獄門呯的一下被推開,寬胖的身影帶著數人前前後後的進來,那船伕微微板正視線,入簾的一身花蟒袍子,血水模糊了眼睛,也看得不是多清楚,依稀還有一個小身影立在旁邊,還想努力看清時,已有鞭子打在他臉上。
紅痕蔓延時,皮鞭落地,有人斷喝了一聲:“把臉低下!”
“你們都先出去。”海大福朝身後揚了一下手,就連行刑的獄卒也跟著其餘大小宦官退到了外面。
待人走開後,他側身躬著對身旁的小人兒道:“大小姐,這就是那持有督主寶劍的船伕,之前卑職已查過,他確實是一名船伕。”
小玲瓏板著臉走到刑架前,抬頭望著血肉模糊的人形片刻,“還有其他現嗎?我從未見過爹爹會有遺忘什麼東西。”
身後,腳步輕移,海大福緩緩上前:“確實有現,這船伕家裡已被毀壞,碼頭渡口也被破壞掉了,現場一片狼藉,卻是如他所說,那裡曾經有人大戰過一場。”
那名船伕忍著劇痛抬了抬頭,滿臉血跡,聲音亦幾近哀求悽慘:“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天太黑…俺看不…清楚…”
“你—撒—謊!”小玲瓏張開嘴一字一頓,撿起地上的皮鞭,噼啪一聲打在船伕手腕上,那最為薄弱處,瞬間癱軟下來,手掌不斷的打抖。
玲瓏舉著鞭子指著對方,“若是天黑,你怎麼撿到我爹的寶劍,若是你看見他們在打鬥,為什麼不滅你之口?分明是你收了人家好處,看來那人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對是不對?”
她說完這句,將皮鞭一扔,轉身就離開牢房,海大福也緊跟在後,玲瓏披著小披風跨到石階時,說道:“事情我已經清楚了…。把那人。。”
話語頓了頓,然後才說:“放了吧…”
“是,大小姐且先回去,這裡太過汙穢。”海大福哄著小人兒送上馬車,見到馬車離開東廠後才鬆了一口氣。
“義父…今日大小姐一番話裡,好像懷疑督主…。”名為秦爽的宦官,乃是海大福的義子,此時見周圍亦沒有外人後,大著膽子說出了心中疑問。
書房等燭火點亮,映著二人的影子拉扯在牆上,老宦官笑了笑,“大小姐有所懷疑是對的,咱家也是有些懷疑的,畢竟咱家也是督主身邊的老人了,一言一行像刀子一樣刻在心裡。”
“義父的意思是…。”小宦官湊近,眼珠子轉動,“…。宮裡的那位督主其實是假…。的?”
“懷疑…而已。”
海大福搖搖頭,“凡事不要太過絕對,不過那人確實有些古怪,之前小晨子傳達過督主的一些吩咐,此刻想來其中大有深意,此事你也不要深究,你底子太淺,免得死的冤枉。好了,你下去吧。”
“是,那兒子就先下去了。”
燭光裡,坐在書桌後面的老宦官看著轉身離開的背影,目光眯了起來,提起毛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稍後不久,被人傳達了出去,悄悄送入宮中。
……。。
黑夜籠罩,汴梁城外,大量的勞役正在被徵集,安扎在郊外空曠的地方。
而不遠的道路上,三道人影拖著疲憊的身子終於來到了汴梁,看著黑色中巨大的輪廓,膀大腰粗的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的親孃…。終於走到汴梁了。”
而三人當中的女子同樣已是筋疲力盡的跪坐地上,擦著頭上的汗水,看著濛濛的天色,“大哥,現在我們也進不了城啊…。怎麼去找一個叫湯隆的人。”
“老四給我們的信不是在禿子那兒嗎。進城的時候應該知道,我就是搞不明白,老四怎麼突然就認識京師裡的人,哦…對了,他說在哪兒等湯隆?”
身後,累的吐著舌頭的禿頂男子,指了指西南方向:“石鳳莊…。”
這三人便是之前又被白寧堵住的王威、李三和文娟,只是處於什麼目的做了送信的人,他們三個也是不清楚,糊里糊塗的就過來了。
然而不久,前面的出現一隊火把,過來的是汴梁夜巡將作營地的的兵將,為的頭目打量了三人一眼,便是招招手:“深更半夜不在工匠營地待著,跑出來幹什麼,立刻給我回去。”
“啊?”
那頭目一腳蹬在胖子屁股上:“啊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