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依舊可以繼續進行。”片刻後,海大福拱手道:“多了一個人,無非就是籍著督主大婚的時候,有一個不在場的證據而已,若奴婢所料不差,赫連如雪一定是讓另一個小瓶兒過來,而她自己仍舊去汴梁之下…畢竟那裡才是重中之重。”
白寧將眼睛睜開,點了一下頭,目光漸漸冷了下來:“關心則亂,本督只留心夫人那裡,卻是差點忘了赫連如雪這個摩雲教教主來幹什麼的,既然如此,佈置都不變,大不了多調一些人過來,天明之後,你持本督手信去武瑞軍從岳飛那裡借楊再興和高寵二人過來。”
海大福起身拱手,道了一聲:“遵令。”
燭光下,白寧坐在那裡,目光冰冷的一瞬,他站起身走了兩步,推開窗戶,外面颳起了風,樹影在黑色裡搖擺。
氣氛有些凝固。
“…那個多出來的女人,大福啊,你覺得會是誰?”白寧望著窗外,清涼的風拂過臉龐,披肩的銀絲撫動的揚了揚。
然而身後的宦官沉默了下來。白寧是知道這些人的,不可能沒有任何的主見,只是在他面前多少會裝的一些無能,對於這件事,白寧不打算他們裝下去。
“說說吧,有什麼說什麼。”
“奴婢…”海大福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懷疑,當年宮中那位沒有死…”
白寧側過臉來看他,眉角挑了挑:“你說的是如妃?”
那邊,身影激動的走了兩步,交疊的手揮了揮:“督主,是武功啊?不管身邊的兩個小瓶兒誰是誰,她們都會摩雲教聖女的針法,按時間上算,真的小瓶兒不可能那麼快學的那麼高深的…除非…”
無意間,窗外有東西隨著風颳進來落在手背上,涼涼的。
“下雨了……”白寧心中若有所思,目光看望漆黑的夜。
嘩嘩譁
雨點陡然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打在屋頂的瓦片上,天地之間漸漸起了水汽,隱約間,他好像看到了曾經被圍殺中,那個女人的身影。
……赫連如心。
下一刻。
白寧招來小晨子備了馬車,帶著海大福大步朝外面走去,手揚了揚,邊走邊說:“要知道她死沒死,只有進宮一趟,當年如妃的屍乃是趙吉處理的…若是假死,那就真的一語成讖。”
車轅緩緩滾動,雨中集結的番子、錦衣衛數百人跟在後面朝皇城而去,一個時辰後,白寧倆人下了馬車,朝關押鄭婉的宮殿過去,一路上的侍衛、宮人看見,嚇得一個個埋下頭顱,以為宮裡又要生什麼大事了。
……
這天晚上,正睡的迷糊中的女子突然聽到房門被開啟聲響,直起上身掀開帷帳便看到了白寧站在那裡,屋外是瓢潑大雨,溼氣進到房裡,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白…提督大人,你深夜來訪…是不是奕兒尋娘了?快…快帶本宮回去吧,以後…本宮一定聽話的,這十多天裡,我知道錯了……”
然後,鄭婉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下了簡陋的木床,黑影中有人拿住她胳膊又丟了回去,摔在了被褥上,恍惚間只聽到凳子安放在床前的聲音。
白寧掀袍坐下來,豎起一根手指。
“本督問你一件事,當年赫連如心的屍,是先帝處理的,太后可知停放在了何處?”
壓在被褥上的女人側著半張臉陡然笑,出感嘆的聲音:“白寧…你也有求本宮的時候啊…可要是本宮不說…。啊啊”
海大福一把抓鄭婉的髻,將尖叫的身影從床上拖了下來,掀摔到地上,曼妙的也暴露在倆人的視線裡,只不過沒什麼反應。
地上鄭婉扭動的抬起頭,青絲散亂的垂下,半張臉在地上摔的清淤腫脹起來,帶著破皮的斑斑血跡。
“說。”白寧垂著眼簾,面無表情的的盯著她。
鄭婉仰起臉:“呵呵…先帝在世時,你如狗一般…。”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扇在女人的臉上,整個人又倒了下去,海大福收回手,提了提寬長的袖口:“敢對督主不敬,別以為你是太后,咱家就不敢打你。”
白寧稍稍前傾了一點:“說吧,少受些苦,告訴當年赫連如心的屍被趙吉收斂在何處,告訴本督,大概會考慮少關你一段時間。”
埋在陰影裡的女人捂著臉看著凳上的身影,像是思考,片刻之後,鄭婉方才開口:“好,希望你言而有信,在延福宮…當初修建那裡的時候,先帝特意修了一處密室,當年赫連如心死後不久,先帝在本宮這裡喝醉無意說出了位置所在,只是時刻如此之久,再美麗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