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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箱中蜈蚣(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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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路邊乞討的少年睜開灰藍色的雙眼,他默唸。

在搖椅中的嬰兒開始哭鬧,一張一合的嘴巴好像在說著什麼。

練習射擊的灰髮男孩將槍對準靶子旁的母親,吟誦起一段詩句。

泡在玻璃櫃裡的碎屍與灰蝶有序地漂浮著。

跌倒在訓練場上的孩子愣愣地看著那截被切斷小拇指,叫聲下一刻冒出嗓子。

灰髮青年正在和一個狐狸樣的青年談話,轉瞬化成一攤淤泥。

【從屠宰場中醒來】

霎時間,所有的節點被握在境一目的手中,他直接捏斷了“正在”。

“玩個遊戲吧!”

境一目唱歌似的對小特異點說。

淤泥漸漸從漩渦底端裡冒出,淤泥跟著極速地旋轉被甩至上空。更多的淤泥冒了出來。它們把漩渦包裹住,灰色射線的移動也變得緩慢,漸漸的,漩渦旋轉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淤泥徹底地包裹住了小特異點。

像是老舊電視失去訊號是螢幕上刷刷的雪花狀圖案,五彩斑斕的顯示屏滋滋作響,後方的黑色箱子裡砰地一聲冒出一陣黑煙。

幻象消失不見,灰色射線由筆直變得彎曲,像土豆片放入烤箱後慢慢膨脹,全部像柳樹的枝條一樣垂了下來,接著貼著地面,漩渦把射線趕緊地拽拉回去。

漩渦向中心收攏收攏,淤泥也跟著往下墜去,最後變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樣子突然就消失不見。

“解決了。”境一目看向威爾斯。

金髮女性的臉上手上青筋彈出,大吼:“幻想家你到底幹了什麼!”

果戈理的眼神在威爾斯和境一目間打轉,紀德的部下的身影重新出現,連忙跑到的首領邊上。安德烈紀德一邊扯住情緒失控的女性,一邊護住身後的部下。

境一目沒有回答威爾斯的問題,而是先滿足了果戈理藏不住的好奇心:“威爾斯女士可是比末黑野達達通緝金都高的恐怖分子,我曾經跟著她從紐約一路跑到巴黎,快跑遍整個世界,為了完成一個僱主的暗殺任務。但威爾斯的異能真的很有趣,於是我把那個下單的僱主殺掉了,順帶又端掉了好幾個盯上她的壞蛋。”

接著他又回答威爾斯:“我只是像透過你們創造出的特異點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紀德的目光帶著提防,將“灰色幽靈”的手??槍利落地舉起對準境一目。

“你個瘋子!”威爾斯忍不住罵道,“子彈殺不死他。”她又對紀德說。

“我知道。”紀德看到了五秒後的未來,這枚即將射出的子彈將會違規常理地在半空中轉方向彈到他的心臟裡。

“Mimic,這個名字取得不錯,”穿著奇裝異服的小丑喊道,其餘人才注意到境一目身邊的白髮青年。因為剛才境一目展現的那一手操作過於驚世駭俗,他們都忽略了蹦蹦跳跳的境一目的“陪襯品”,只有境一目十分之九的注意放在果戈理身上。

“辣咖哩先生的異能好像和紀德叔叔的異能很像,如果紀德叔叔想要作為軍人去死的話,不如去找辣咖哩先生打一架!”果戈理一如往常地攪著混水。

辣咖哩先生又是什麼鬼?威爾斯心裡吐槽,又開口:“那件武器的訊息是你放出來的,為了把我引過來。”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放出的假訊息,”境一目說,“「殼」的確不在墨克羅道上,它在standard島上,在那位背叛者的島上。這個是真訊息哦。”

“你又有什麼陰謀?”威爾斯警惕地問道。

境一目笑著說:“這只是補償。”利用你創造出的特異點來接觸平行世界進行抹除計劃。

“既然是補償,就說明白一點。”威爾斯說。

“「殼」的威力足以轟滅一個城市,”境一目的下一句話又跨了十萬八千里,“你喜歡看焰火表演嗎?當焰火升空的時候,綻放出的火花是那麼的短暫,又是那麼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