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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義歡呼(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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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逼仄的房間裡,掛滿了彩色LED燈與星星圖案飄帶,四面八方好像沒有任何門窗,中間有個小圓桌,上面擺著一堆可怕的甜點,十幾張紅色圓凳圍繞著這張圓桌。

這個小房間一直在空中移動,無法被定位。

其中一張凳子是寶寶椅的造型,上面綁著一個樣貌精緻的黑白髮孩子。在這個孩子的背後是一個大大的櫃子,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除此以外,圓凳被分為兩類,一類有椅背,側邊都刻上了代號,小丑,幻想家,魔人,神威,隱者,紡錘,白鯨,冒險家,西格瑪;一類是沒有椅背的,較矮,上面披著一層白布,被放置到了最偏的角落。

境一目坐在幻想家的椅子上,果戈理坐在小丑的位置上,他們逗著被綁起來的夢野久作,小孩的玩偶放在了對面,壘了兩個矮凳為它做了個小型王座。

夢野久作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打打鬧鬧,自己被捆住了雙腳,身上的利器全被收走了,僅剩的雙手洩憤般地一口一口往嘴裡麻木地送著甜點。

終於有人來了,濃重黑眼圈的披風人士走進來坐在了魔人的位置上,夢野久作求助地望向他,在被關著的這些天,只有這個好心人和自己聊天,還會給他講好玩的睡前故事,被小丑拆了的玩偶也被對方修好了。

夢野久作的笑意持續了一秒就停下了,因為接下來進來的是一個白髮紅眼的男人,他挑剔地看了一眼屋子的裝飾,最後的目光落來王座上的玩偶之上,他很是嫌棄地說了一聲:“真醜。”

來者是代號為紡錘的人,他與夢野久作一見面就把下巴一臺,把小孩身上的衣服揹包帽子都換成了一身白,還罵他的玩偶醜。最後是在魔人的勸說下,紡錘才不把玩偶丟掉,退而求其次給玩偶套上了一身白色禮服。

魔人溫柔地遞來一個很正常的奶油蛋糕,夢野久作感激涕零。他在桌邊有節奏地輕輕敲著,幻想家眨眨眼睛,兩人好像在秘密交流,又好像只是各聊各的。

費奧多爾溫聲細語問夢野久作:“最近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嗎?”

小孩瘋狂搖頭。

“那就好。”他又咳嗽了幾聲,露出細的過分的手腕。

夢野久作又是一陣心疼,為了他這種壞孩子和幻想家那種混蛋打交道一定很累吧,他開口想說些可以幫助對方的資訊:“費奧多爾先生,您之前詢問我的地下室的情況我畫出來了。”他從揹包裡拽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我只記得關著我的那棟樓大致的樣子,防備手段我只記得三種,情報部和拷問部在分別在不同樓,其他的我就想不起來了。”

“夢野君,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費奧多爾滿意地看著紙上的資訊,面上卻什麼都沒顯露出來,只是揉了揉小朋友的頭。

“嗯!”夢野久作很高興地應下了,眼裡都是對費奧多爾的崇敬與親近。

果戈理和幻想家交頭接耳。

“出現了!費佳,媽媽。”

“尼古萊你可以再大聲一點的。”境一目一臉壞笑地建議。

“費多卡好像…”果戈理模仿著境一目的聲音,演了個八分相似,大喊:“一位慈母呀~”

他用的是俄語,夢野久作聽不懂,只感到費奧多爾先生放在他頭上的手僵硬了片刻,還是掩蓋不住內心情緒的小朋友敏銳地對著發聲的小丑生氣地看去。

果戈理無辜地眨眨眼,用回原來的聲線:“魯布拉,你剛才在說什麼呀~哈哈~”

紡錘:……搞不懂幻想家和小丑那兩個審美怪咖混蛋在做什麼,果然,只有陀思和我才能夠理解彼此。

他陶醉地閉上眼睛,享用起看上去最為美麗與可口的冰淇淋,然後吃到了用草莓醬和巧克力製作出來的不明腦花。

夢野久作看著紡錘石化的表情噗嗤一笑,剛才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

“哈哈哈哈!”

*

“歡呼吧,孩子……”

趁你還年幼著。

——《灰的蝶》knihtaed

*

“它曾經很美麗。”赫爾曼這樣感嘆著,他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