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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義吶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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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一目從白鯨之上俯瞰著橫濱這座城市,菲茲傑拉德剛領著人下去逮出現在港口邊上的中島敦。

飄浮而過的是白雲,腳踏著的是奢華過分的羊毛地毯,牆邊鑲嵌著幾幅名貴的畫作,一路走去,走廊格外安靜。

“……”

第二層的醫療室,一個牧師正在看護著一個靠儀器勉強維持生命的女人。霍桑和瑪格麗特所在的遊輪被港口Mafia襲擊,梶井基次郎炸了Guild在陸上的基地,“黑色禍犬”芥川龍之介以一敵二重傷霍桑,瑪格麗特替霍桑抵下致命一擊,目前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幻想家。”霍桑手握著十字架,不善地看向不速之客。

“有什麼事?”

境一目眼裡帶著些許的嘲諷,在霍桑看來,這個無神論者就是來挑事的,他冷笑著說:“希望你是帶了有意義的情報過來。”

讓神明忠實的信徒背棄原初的道路一定很有意思,費奧多爾和境一目達成共識。

“能救活瑪格麗特小姐的情報,有意義嗎?”

境一目把一個新的聯絡器扔給霍桑:“給菲茲傑拉德提供情報的的組織正缺人,這是他的一點誠意。”

霍桑推推眼鏡,他開啟聯絡器,上面只有一個聯絡人。

【魔人】:牧師,來做個交易吧。

“你也是那個組織裡的嗎?”他問。

“當然不是,”境一目倚著門,突然眼望向正對著的大面積玻璃窗,“難得的晴天,還是讓病人曬曬太陽吧。”他自說自話地拉開簾子。

亮眼的光灑滿室內,病床上的瑪格麗特像一枝快枯萎的花,不見盛氣凌人的貴族模樣,慘白的肌膚綁著繃帶,掛著吊瓶,呼吸機滴滴閃爍。

消毒水和葡萄糖混合著的味道被流動的風衝散了一些。

“沒有價值的工具很快就會被替換,你說到時候還能從空中俯瞰這般的景色嗎?”境一目輕聲細語,“菲茲傑拉德最多可以等待一個星期,資本家總是最重利益,他唯獨的柔情只會留給他已逝的女兒和重病的妻子。”

“你覺得到時候是會直接把人丟到海里餵魚偽造失蹤,還是陪橫濱一起葬於奧爾科特的無數計劃書中的一份呢?”

費奧多爾輕飄飄地打出這一段話,裝作無意地詢問境一目。

“費多卡真是喜新厭舊,剛拿到幾個新棋子又迫不及待要換新的了。”境一目說。

“那位太宰君才是厲害至極,直接去搶有主的棋子,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境君,你的下一步會怎麼走呢,還要繼續當觀眾嗎?”

“終幕的特等席只會留給我的尼古萊,費多卡還是和倒黴繃帶魔一起待著,不要干涉我和尼古萊的甜蜜橫濱二人遊。”境一目提起果戈理,身上就自動地飄起了灰色粉末形成的花花。

費奧多爾咬著拇指,笑:“合作愉快,幻想家先生。”

“合作愉快,魔人先生。”

在赫爾曼和境一目的掩護下,霍桑帶著瑪格麗特在白鯨上離奇失蹤。

———

“咻——”

一串子彈接連落在境一目剛才站的地板上。

菲茲傑拉德命令下屬關押擒獲的中島敦,一到白鯨上就得到了這個訊息,他陰沉著臉,推開三層客房的門,朝著悠閒的幻想家就打完了一個彈夾。

桌邊還有一身女僕裝的露西,她匆匆放下叉著一塊蛋糕的銀叉,站起身向菲茲傑拉德問好。

菲茲傑拉德的臉色更加難看:“我說過,下次再不經我的允許,碰我的所屬物,可不是一發子彈那麼簡單了。”他身後站著奧爾科特驚慌極了,手不知道往哪裡擺。

境一目毫無反省的意識,他剛才拉著椅子退了一步,再一口氣解決掉剩下的蛋糕,等了十幾秒消化完成才開口:“我可不是被你僱傭來監視有二心的,你的,所有物的。這是另外的價錢。”他捻了捻手指。

“一萬美元。”菲茲傑拉德利索地開啟異能力,以閃電般的姿態朝境一目襲來。

平時閃躲技能點滿的幻想家這次卻不躲不閃,他的身軀砸在鋼化玻璃上,質量極佳玻璃嗡嗡作響卻沒裂開,境一目好像一點也不感覺疼痛,還有餘力開口嘲諷:“一萬美元連個玻璃也砸不開。”

“好弱”這個詞瘋狂地在菲茲傑拉德的神經上碾壓起跳,他拼命壓抑住怒火,用純正的美國佬腔調回敬:“You want to step 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