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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繭,鳶尾獻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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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開啟多少扇門,出現在眼前的都只會是同一個和室。

和室的空間被兩面糊紙的拉門所圍住,看不見外面的情況,邁入外面的一片灰霧裡就來到了另一間一模一樣的和室,轉身拉開身後的門,再次映入眼簾還是那片灰霧,走出去,還是一模一樣的和室,做好的標記全數消失。

破壞上層和下層露出來的還是灰霧,鑽出去還是那間一模一樣的和室。

泉鏡花被困在這座和式迷宮中。

說是迷宮,是因為泉鏡花知道這些的確是毫不相同的兩個空間。

尾崎紅葉被金色夜叉殺死的畫面還在眼前重複播放。

有的尾崎紅葉被刺穿了胸口,有的尾崎紅葉被刺穿了腦袋。

有的尾崎紅葉躲過了攻擊,但很快在十招之內敗下陣來。

有的尾崎紅葉再次墜入了灰霧裡,再不見其身影。

泉鏡花無能為力。

金色夜叉的目標不是泉鏡花,就算是她召喚出夜叉白雪來幫忙,下一刻金色夜叉的長刀也從燈芯草做成的疊被裡穿出來,直戳尾崎紅葉的心臟。

“不要使用夜叉白雪!它會被幻想家操控的!”

其中一個尾崎紅葉喊到。

“不要讓夜叉白雪靠近那些灰色粉末!”

她的喉嚨被長刀貫穿。

泉鏡花不敢再推開拉門,她想好好歇一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滋啦”的聲音突然響起。

泉鏡花握住袖子裡的匕首。

兩個毛絨絨的腦袋探了出來,一個是浣熊的,一個是愛倫坡的。

“……你是亂步桑那個偵探社裡的社員鏡花醬吧……是嗎?吾輩…”愛倫坡顫抖著身子,“太可怕了…幻想家是不是把吾輩送錯地方了……那個,鏡花醬,你,你好。”

“……你好。”泉鏡花失望地垂下頭。

“亂步桑把邀請函給了吾輩,鏡花醬也是嗎?”

泉鏡花又振作起來,如果是亂步先生,他一定是有解決辦法的,他不會讓無辜的人死的。

“我沒有邀請函,亂步先生有和你說什麼嗎?”

愛倫坡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是一場一點也不重要、絕對不會死人的遊戲。”

不會死人,那就意味著紅葉姐不會死,泉鏡花相信江戶川亂步的判斷,她頓時安心了不少。

—————

太宰治走到邊緣,俯視下去,他問:“這座牆只有這麼高嗎?”

在被灰霧籠罩的那一邊,明明什麼也看不見,他卻還是這麼說。

“現在是有盡頭的,但很快就沒有了,”境一目說,“想要嘗試一下死亡嗎?”

“幻想家先生連死都沒有死過,又是怎麼得知死的世界的,身處邊緣和身處其中就像是看著這灰霧和走進這灰霧,這一側就真的是死亡嗎?”

“這當然不是你想象中的死亡,”卻是費奧多爾在作答,“而是被人定義的死亡。”

“我不是人嗎?”太宰治攤攤手。

費奧多爾笑而不語,他伸出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腦。

“哦———是,正,常,人,呀。”

“正常人?呵——愚笨,懦弱,無能,弱小,這種定義。要這麼來說,我的確是個正常人,因為我超級超級的膽小啊!”

太宰治看了看費奧多爾,又看了看境一目,繼續說。

“我害怕揹負人類的罪孽,我害怕痛哭冰冷的死亡。”

“但我最害怕的還是——要與幸福告別呢。”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明明已經足夠幸福了,為什麼還要去追尋虛無縹緲的光芒?”

“以上!”

太宰治擊掌,“是中也的想法。”

“一半是你的,一半是他的才對。”境一目說。

“明顯太宰君是那個膽小鬼。”費奧多爾補充。

“承認自己的膽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