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抑壓著,但到了晚上,他便會失去常性,發癲發狂。在他完全喪失理智、陷入瘋狂的時候,若有任何人靠近,必死無疑。
除了那人,誰也制他不住。
老鐵忙問道:“爺,清苓姑娘適才也過去了?”
睿王微微頷首,他低吼一聲,跌滾到地上,眼角眉梢卻仍浮著一絲溫恬,“嗯,她過來了,和我合做一場戲給那小廝看,那小廝須常出入宮廷,必定覺得她熟悉,這正好他只會愈加認定我是二哥”
能制住他的只有清苓,這個男子一心深愛的女人,說到清苓,他的情況果然緩輕些許。
老鐵一試湊效,連忙將他扶起緊按住,卻見他兩眼已變得血紅,想封住他的穴道,卻根本沒有辦法,此時他正運勁抵抗身~體的痛苦,體~內內力十足。他的悟性本便比常人高出許多,兼之十五年的苦練,這個男子的武功早已青出於藍。
老鐵心憂如焚,一掀簾子,朝在外面駕車的景清道:“快回府!”
景清大吼一聲,鞭子狠狠抽到馬背上,馬車在夜色中飛快疾馳起來。
*****
賢王府。
夏海冰走後,整個廳堂即陷入可怕的窒息氣氛之中。
“父皇,你好狠的心!你不但要你兒子退出朝堂,竟還要他的一隻手臂。”
賢王跌跪在地上,揚聲大笑,將桌案上所有東西狠狠掃跌到地。
因避諱夏海冰,郎相幾人剛退進內堂,此刻,全數從裡面走出來。
青衫小廝攙扶著郎相,郎相長嘆一聲,苦笑道:“這成敗果都是命啊!”
皇后渾身顫抖,眉間一會露出狠色,一會又喃喃道:“羨兒是他的兒子,他怎能讓他自廢一手,不行,本宮要回宮去求他”
“四妹,事已至此,你千萬莫要再多言,若將皇上徹底惹怒了,羨兒的處境只會更麻煩!”郎將軍厲聲道:“羨兒既保性~命,不怕無東山再起之機。”
賢王走到郎將軍面前,冷笑道:“東山再起?舅父,本王還有東山再起之機麼?”
他嘶吼著,突然目露兇色,“本來本來八弟的計劃快成功了,是二弟!是他!他以為本王不知道,焉知天網恢恢,讓咱們的人聽到了!本王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
郎相,郎將軍聞言,俱生一股心驚肉跳之感,郎相怒道:“行刺一禍還嫌不夠嗎?你這潑皮還想做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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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翹楚蹙眉,看著眼前仍舊幽黑的書房,那人出去一天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說是去的賢王府,但郎霖鈴午間已經回了來,他卻是去了哪裡?正值新婚,理當不辦任何朝事才是。
今晚,這王府似乎也有絲蹊蹺。她記得昨夜他帶她過來這裡的時候,四周都有護衛巡守。但今晚,他書房四周卻不見任何人,為什麼?
族裡之事已刻不容緩,她不得不找他。
正思慮著,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院外迫近。
“小姐”
似乎是郎霖鈴主僕——
她一凜,若教郎霖鈴知道她在此,並不是件好事——四處一看,左右無掩,她連忙推門進了書房,悄悄掩在門後。
正文 099 海藍的秦歌(3)
小姐,方才那老鐵來報說,說爺到宗大人家吃酒,爺喝醉了,今晚便宿在宗大人那裡。可這才是你們新婚第二日——”
是香兒的聲音。
“你懂什麼!宗大人是行刺太子一案的主審,對案情最為清楚。”郎霖鈴輕斥道。
“咦,小姐,何以爺對行刺一案如此關心——”
摳“香兒,你今晚的話有些多了。”郎霖鈴淡淡打斷自個的丫頭,又輕聲道:“既路上碰著老鐵,這書房,你我也不必再去了,我過來只是看看爺回來沒有。”
香兒哪裡還敢說什麼,低低應了一聲。
翹楚又聽得郎霖鈴問,“翹楚一直在房裡?”
梟“已經歇下了。”香兒趕緊答道:“奴婢早按主子的囑咐,讓手下幾個小婢留意著,窗紗映著,說是看到吹熄燭火,睡下了。”
“嗯。”
“小姐,依奴婢看,她必定是忌憚著你,不敢來找爺”
郎霖鈴卻道:“這個女子不能小瞧了她去。”
“小姐?”
“選妃賽那天,我觀察過翹容的言行,那女人空有一副皮囊,卻是個草包,第一道試題,估摸是翹楚解出來的。w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