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也不是個獨食的孩子,將自己啃了嘴的酥糕推到翹楚嘴邊,奶聲奶氣道:“八嫂嫂,你也吃。”
翹楚終於有些失笑,她也不介意小九兒的口水,剛湊近唇,手腕卻倏地被一股大力抓住。
“八爺……”
隨著一聲聲禮敬的招呼,翹楚抬頭看向握住自己手腕的錦袍男子,上官驚鴻眸裡明顯滲著不悅,將她手上的糕點奪下,一把塞進小九兒嘴裡,小九兒“哇”的一聲,嚇得跑回莊妃懷裡。
莊妃一聲冷笑,眾人一陣錯愕,也不敢出聲,莊妃惹不得,睿王更是惹不得,又想,睿王如此寵愛翹妃,面上亦不相讓莊妃一下。翹楚正想說句什麼圓場,有人先笑道:“娘。娘宴請的是各位王妃,不介意我等來蹭個飯吧?”
翹楚一怔,卻見出聲的是寧王。他背後還跟了七八個皇子,都是下朝之後一起過來的,上官驚驄也到了。只是,不知為何新婚的上官驚驄眉宇間卻有一抹不該有的蒼青之色。
皇子當中,沒有上官驚灝。
上官驚驄和上官驚鴻如今已成水火。莊妃教養過上官驚鴻,今天上官驚鴻過來相賀,他自是不來。但太子畢竟是太子,有太子的氣度,並不阻止翹眉過來。
莊妃笑回寧王,說只怕請不到你們這些貴客。
這時,老鐵突然從門口匆匆奔進,附嘴在上官驚鴻耳裡說了幾句什麼,上官驚鴻向莊妃告歉意,說有事走開一下,去去就回。
眾人看上官驚鴻模樣謙禮,想他畢竟仍是看著莊妃的面子,除去翹妃確是他的禁忌——
上官驚鴻走後,眾人又說了會話,莊妃蹙眉看了翹眉一眼,道:“太子妃不若到本宮房裡歇一歇,用膳再使人喚你。本宮若早知太子妃染病,說什麼也不讓太子妃走這一趟,省得如今太子妃盛情難卻,抱病過來。”
翹眉忙道,“娘娘言重了,翹眉只是小病,並不礙事。”
莊妃人仍是擔心,對眾人告了聲歉,說失陪一下,親自攙了翹眉進去。
翹楚心裡亂,跟上官驚驄和銀屏說了聲,帶上美人到殿外逛逛。
走了一會,到得一個幽僻之處,美人突然攬過她,低喝道:“誰在背後,大膽賊人,竟敢跟蹤睿王妃?”
一名小廝打扮的少年很快從後面的樹坳走出來。
“姑。娘好耳力。”
他說著又恭敬的看向翹楚,“翹妃娘。娘,我家爺有請。”
……
想起殿中男子的氣色,翹楚最終沒有拒絕,隨少年進了一處廢置的園子。美人退進一處殘花從中。
“近日可好。”
翹楚這時看得更清楚,上官驚驄俊朗的臉龐瘦削了許多,他的氣色確然不好。
“你呢,你好嗎?”
上官驚驄卻淡淡反問,眸中卻波光深深。
翹楚苦笑,今天之前,她很好,現在,她不知道。香陶齋的薰香已是難買,何況是自家作的。她這時突然有些怕上官驚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心裡又想,自己的想法太瘋狂了,一切都是誤會罷,回去好好問清楚那個人。
“你可還好?”
此刻,她還是更加擔心上官驚驄,又問了一句。
上官驚驄忽而低低笑出聲,翹楚看到他眼中竟透出一股衰敗來,心裡一緊,不覺踏前一步。
上官驚驄盯著那雙依舊離他甚遠的繡鞋,亦依舊笑道:“翹楚,我今兒趁機約你並無他意,只想問你一句,你如今可幸福?我聽人說,翹妃很是得寵,但那是別人說的,我想聽你親口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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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驚驄話裡隱約有抹決絕的意味,翹楚有些怔仲不安,卻終是緩緩問道:“若我很好,你……”。
“我不會再找你。”
上官驚驄亦緩緩答著,瞳孔光芒發灰敗卻又另有一股灼亮,兩股截然相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似乎在死死壓抑著什麼,卻凝著她,笑道:“小時候,我和八哥都喜歡到這個園子玩,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自小就不喜對方,都不希望對方過來,八哥幼年身。體不好,有一回我們打了一架,我將八哥的頭打破了……”
“勝者為王,所以這園子便是你的了?怎麼落得如今一副破敗光景?”
翹楚看著滿園破碎的盆栽瓦礫,笑著問道,心情難過,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笑,這樣才能能讓對方不擔心。
“不,後來父皇一怒之下,將園子封了。”
翹楚一怔,難怪這裡如此凋零……
“這些天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