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情況到底和一般人是不是一樣的,萬一化驗的結果出現問題怎麼辦?比方說血紅細胞是一般人的若干若干倍之類。要是這樣也就算了,萬一化驗出什麼人類沒有的東西來……
他倒是能信得過兄弟的人品,信他就算發現了什麼也不會亂說。但是杜遠林的好奇心非常旺盛,他不交待個真相出來這小子肯定不會罷休。
“為啥?”杜遠林很不解地看著薛哲。
“……他怕針。”薛哲發現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順口扯謊已經是越來越熟練,“很厲害的那種,所以不行。”
他身後的不赦挑了挑眉,嘴角輕輕一撇——他暈針?也真虧這傢伙能扯得出來……不過他也能猜出薛哲之所以這麼說與他有關,於是也乾脆裝聾作啞,任憑薛哲繼續誹謗。
“暈針而已,就扎一下……”苦口婆心的醫生試圖說服頑固的病人家屬。
“那也不成。”薛哲堅決道,“當初他家長把孩子交給我的時候就說了,上醫院堅決不能扎針,否則把孩子嚇著了拿我是問。哦對了,他還暈血,所以你更不能紮了。”
“那就沒辦法了……”杜遠林嘆了口氣,“這年頭的孩子真是越來越嬌氣了,想我當年燒到三十九度還不是堅持著上完課自己去醫院……”
某個被莫名其妙認定為“嬌氣”的人默默握拳,忍了忍又忍了忍,總算是說服自己不跟杜遠林計較。
“你有沒有什麼不見血的治療方法?”薛哲問。
“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沒怎麼有經驗……來,把衣服脫了,我聽聽。”杜遠林嘟囔著找了個聽診器來,掛在耳朵上說。
“不行!”薛哲立刻反對——開玩笑,化驗頂多是有一定機率化驗出不正常的東西來,杜遠林上手一摸不赦身上那些傷可根本瞞不了人。
杜遠林臉抽了抽,看著以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把不赦藏在身後,堅決不准他動一指頭的薛哲,滿臉的無語:“抽又不讓抽碰也不讓碰,我說阿哲,這是你弟弟還是你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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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不赦覺得自己心裡有種壓制不住的揍人衝動,好在薛哲聽杜遠林放話完了之後就立刻抬手按在了不赦肩膀上,以防一場血案在自己面前發生。
那點力道按說根本壓制不住他,不過不赦沉默一會兒之後,還是慢慢放鬆了拳頭。
一手按住不赦,薛哲頭上頂了滿滿的黑線,只覺得異常想給杜遠林來一頓愛的教育:“你瞎說什麼哪,我能有這麼小的媳婦?”
“哼哼……”杜遠林坐在旋轉椅上翹起個二郎腿來,“搞不好是叔叔阿姨怕你娶不到媳婦,所以不惜違反婚姻法給你找個童養媳——剛才我就想說了,要是個小男孩兒,這頭髮也太長了點兒吧?”
臉他是看不見,不過從衣服的縫隙裡面看頭髮卻不難。
“你才娶不到媳婦!”薛哲稍微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冷笑道,“就憑咱的條件,三妻四妾也是平常!”
“你要是三妻四妾,我就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杜遠林反唇相譏。還沒等薛哲想出反駁的話來,杜遠林從辦公桌上拿了個訂書機來敲了敲桌子,擺出大老爺審案似的正經面孔來:“要麼抽血要麼聽肺音,你連人都不讓我碰就讓我治病,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
薛哲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道:“不然……你會不會懸絲診脈?”
“……”杜遠林默默看了眼手上的釘書機,開始思考要是把這個砸過去能不能讓某人閉嘴,“你聽說過搞懸絲診脈的西醫?希波克拉底(現代醫學之父)都能讓你給氣活了……嗯?等等……”
看杜遠林若有所思,薛哲問:“怎麼?”
“你運氣不錯,我還真想到了一個能幫上忙的。”杜遠林按下一邊的內線電話擴音鍵,“懸絲診脈是不成,不過望聞問切還是可以的——喂,小安子……”
聽筒那邊傳來冷颼颼的一聲:“你叫誰?”
“咳咳、安爺,這邊來了個病人,不讓抽血不讓碰,急需您老人家出馬。”杜遠林換了諂媚語氣,“你要是不來,我的面子可全沒了。”
挺正常一句話讓他說的一詠三嘆,跟唱戲似的,聽得薛哲一身雞皮疙瘩。他這個旁聽的都這般感受,直接承受正面攻擊那位的心情可想而知。
“……等我上來。”咔啦,掛機。
“搞定。”杜遠林沖薛哲比了個“OK”的手勢。
“你這兒還有中醫?”虧這家醫院頂著“豪斯·皮特爾”這麼個假洋鬼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