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此榮居然這麼快就把不赦的事情出賣給薛家太座,讓薛哲相當鬱悶。不過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想辦法應付。
從書櫃最上層拿了個落滿灰塵的綢緞面大相簿出來,薛哲吹了吹上面的灰,把相簿拎到書桌上,示意不赦過來看。
相簿一開啟,左邊第一張是一張特意放大了的照片。那上面,一個與薛哲有七成相似但比他成熟許多的男人正用一種十分僵硬的姿勢站著,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布包,布包上面露出個皺皺巴巴的嬰兒腦袋,眯著眼睛睡得正香。那男人長得很是英俊,要是正經一點應該也是精明能幹的樣子,可惜一臉新手爸爸特有的傻乎乎笑容,把形象破壞了個一乾二淨。
“我爹,當年。”薛哲指了指那男人,然後又指了指他懷裡的小嬰兒,“我,當年。”
“……”不赦上下左右看了半天那團圓滾滾的東西,然後忍不住看了看薛哲,怎麼也找不出這兩個之間的半分相似來。
“這是我上大學的時候拍的。”薛哲指了指右面的另一張照片,臉上表情非常複雜,“那個……是我爹,那個是我。”
那上面,已經成功發福的功夫熊貓薛老爹抱著手,腆著圓滾滾的肚子,笑呵呵地站在一個花壇前面。站在他旁邊的是薛哲,比現在年輕一些的臉,白襯衣,牛仔褲,微微彆著個頭,眼睛斜撇著,帶著幾分自以為是的孤傲,彷彿睥睨著整個世界。
左右兩張照片跨度將近二十年,生動地擺出了一句話——歲月不饒人。
“這是你?”不赦看著右邊照片上的薛哲,與現在相比,薛哲模樣變化不大,但給人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是啊,我當年可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