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拿了出來,什麼也沒有想,就割向了自己的脖子。
她並不是一個極端的動不動就說要自殺的人,她只是那種說了什麼,就一定會去做的人,這倒是和極端沒有什麼關係了。
只是……
當匕首已經貼近肌膚的時候,她卻感覺到手腕一疼,完全握不住手中的匕首,任其掉落到了被子上。
“你在做什麼?”是鳳於墨的聲音。
出去之時,他並沒有想著要回來,但是他弄丟了東西,所以折身回來尋找,卻沒有想到,真的見到她要自殺!
“我在做什麼,難道你看不見嗎?”聽到他的聲音,軒轅卿諳內心一陣狂喜,但是下一刻她就想到,他回來一定是因為忘記了什麼東西而已,肯定不是因為她而來的,如此想著她便也淡定了。
“你真是可怕,軒轅卿諳。”鳳於墨眯起眼眸,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母后難道沒有告訴過你,用死亡威逼他人留在你身邊,是很愚蠢的行為嗎?”他生氣了。
他最討厭被威脅了,哪怕威脅他的人是宋緩緩的女兒也不例外!
聞言,軒轅卿諳內心一陣糾疼與抓狂,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將匕首重新撿起來,往自己的脖子抹去,但是卻被鳳於墨一下子揮掉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宋緩緩的女兒,我根本不會管你的死活。”鳳於墨道:“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見到了,這一招對我完全不管用!”
“還有,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你要知道你的生命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如果你執意威脅我,那你隨便!”鳳於墨繼續道。
軒轅卿諳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傷心,她全身瑟瑟發抖,潔白的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唇,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半晌後,她才吐出一句話來,“既然不重要,那你就走。”
鳳於墨死死地盯著她,半晌後,轉身就走。
“如果母后問起你來,我為什麼會死,那麼到時候傷心的那個人會是你,而不是我。”她稚嫩卻如魔鬼一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鳳於墨竟生生頓住了腳步。
他冷笑著轉身,依然是死死地盯著軒轅卿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怕是現在軒轅卿諳已經死了,但是她卻微微昂起了下巴,用無神的眼睛迎接他銳利的眸子,絲毫不低頭,不害怕!
她知道,他正在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帶著可以殺人一般的目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她甚至覺得他一定會將自己拎起來,要麼狠揍一頓,要麼將她摔到地上。
但是,當他在她的面前停下來,且站了很久之後,他卻沒有這麼做。
他只是說:“好,你既然想讓我留下來陪著你,那麼我就留下來陪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之所以留下來,是為了讓你不要死,而你不死,你的母后就不會傷心。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吧?”
“……”軒轅卿諳抿唇,他的話語真的好殘忍!
她是應該抓起能抓的一切砸向他的,也應該大聲嚷著讓他滾,更應該罵他殘忍,但是這些她都沒有做,她只是安靜地坐著,因為心裡的疼痛而僅僅地抓住被子,堅持著不讓自己崩潰,不讓自己做出那樣潑婦一般的行為來。
於是,半晌後,她微微一笑道:“這樣最好了。”
鳳於墨幾乎要被她的笑容給刺傷了,她笑起來像是小精靈一樣,精緻的五官、精緻的笑容,微微泛白的臉色,都讓人很想憐惜她,只是她做出來的事情說出來的話語都像是惡魔一樣,讓他更為反感。
但是此時的軒轅卿諳已經決定不去理會他的心情了,就像他並沒有照顧到她的心情一樣,既然他有心不讓她快樂,那麼她也要拉著他與自己一起不快樂。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鳳於墨轉身了,他走向旁邊的長榻上,再次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兒的蒙在被子裡面。
這一天,天氣放晴了,沒有再下雪,但是天氣依然很寒冷,積雪沒有融化,百姓依然在愁苦下一頓該吃些什麼……
現在,很多百姓都已經吃不上飯了。
其實,宋緩緩曾經與軒轅卿諳說過,冰塊能夠保持食物的新鮮度,但是這些百姓並不懂得這個道理,在牲畜死後,擔心其爛掉,便都扔了。
如今想來,他們吃不上飯,也是這個原因,若是牲畜都留著,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人吃不上飯呢?
早上,軒轅卿諳洗漱之後,便跟侍衛一起下樓了。
坐在樓下等她的蘇臨楓見她不是被鳳於墨帶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