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那些石臺之上地眾位長老們臉色也是浮現出一抹蒼白,手掌捂著胸口,蘊含著痛楚的悶哼聲,從喉嚨中傳了出來,身子一顫,竟然從石臺之上翻身跌落下來,形象狼狽至極,哪兒還有半點平日的威風。
與這些修為深厚的長老相比,演武場上那些為構建成陣法的段家護法、精英們,卻是要顯得更為悽慘一點,不少實力較弱地人,當場便是一口鮮血噴出,旋即臉色慘白的昏厥了過去,一些實力較強的,倒是強行抗了過來,只不過那萎靡的神色,也讓人知道,大陣被破,他們也是受了極大的牽連,此時此刻,只怕連一戰的氣力都沒有了。
段嶽一擊之下,幾乎是將整個段家,搞得陷入了一種癱瘓狀態,顯聖強者,居然強悍至此,恐怖如斯!令得觀戰的眾人心中生生為之震撼。
“轟!”
天空上,段嶽踏空而立。恐怖的劍意爆發,直接是將段天雲狠狠的轟下了天空,然後重重砸在廣場之上,頓時,石屑飛射,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宛如地震一般。從段天雲落地之處蔓延而開,這些裂縫之大,甚至到了那些段家子弟不得不閃身躲避的地步。由此足可瞧出段嶽的攻擊是如何恐怖。
虛立天空,段嶽淡淡地望著那滿地狼藉的演武場,緩緩的縮回手掌。巨劍分化,一蓬劍雨灑落,插滿地上,溫暖的陽光,再度灑下,淡淡地暖和感覺,讓得那些渾身冰涼的段家高手們,略微鬆了一口氣。
當鬆氣完畢之後,演武場之上的所有目光,都是急忙投注到了段天雲墜落之地。那裡,深深的坑痕,讓得所有的段家高手們都是忍不住的嚥了一口唾沫。
“還沒死。。。。。。。。。”薛天明望著那黝黑的深坑,輕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局面。 是發展到越來越難以讓人控制了。
隨著薛天明聲音落下,黝黑的深坑中傳出劇烈的咳嗽之聲,一道人影,緩緩地從其中爬了出來,狼狽的模樣,哪裡再有半分潛龍帝國四大家族之一段家太上長老的威風?
此時的段天雲。不僅衣衫破碎,滿身的灰土,滿臉的血痕,而且在其右肩的位置,鮮血正不斷的滾流而出,幾乎打溼了地面,顯然,先前他雖然因為身在大陣之中沒有被段嶽的巨劍給一擊而中,但也是身受重傷!
望著那狼狽的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太上長老,段氏家族所有人,都是忍不住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從深坑中爬出來的段天雲,臉色出人意料的沒有半點怒意,反而是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冷冷地瞟了一眼右肩滴落的鮮血,伸手摸了摸留下來地猙獰傷痕,忽地輕輕的笑了笑,笑聲中,有著難以掩飾地瘋狂。
“蛞燥!”段嶽一聲冷哼,目光寒冷如冰闕,聲音淡漠:“老傢伙,你的命也真是夠硬的,若是活著太累,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段天雲的笑聲令他感覺到萬分的討厭,因為,悲劇男的記憶之中,有著無數這樣的笑聲,帶著嘲諷與不屑,還有無比的厭惡。…;
“哈哈。。。。。。。。。。。。”眼睛盯著段嶽,段天雲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牽動了傷勢,讓得他再度咳出了幾口鮮血,抹去嘴角血跡,他霍然抬頭,眼神猙獰如野獸:“你跟你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果然一個德性。”
“他是他,我是我,別把我跟他扯到一塊兒!否則——”段嶽臉上一抽,身子一閃, 自半空落下,神色雖未改變,但周身那森然的殺機明顯的在不斷暴漲。後面的話,雖然沒有全都說出來,這股暴漲的殺機,卻 代表了一切。
“否則?否則怎樣?殺了我,還是滅了整個段家?”段天雲冷笑道:“就算段家對你再怎麼不好,但好歹也養育了你十幾年,可你卻心狠手辣的殺了我段家這麼多人,這和當年你那個父親千方百計地得到你母親而後又無情的拋棄她,有什麼區別,你倒是說啊,有什麼區別?有本事,你去找你那個負心的父親,你來我們段家撒什麼野?!”
段天雲每說一句,腳下便拖著重傷的腳步向前逼近一步,受他氣勢所迫,段嶽腳下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他是誰?他是誰?”記憶裡,更大的痛被人勾起,那股怨恨爆發,段嶽的雙眼之中,兩道詭異的紅光鬥射而出,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一般向著四周席捲開來,身影如電,剎那間出現在段天雲的身前,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生生的提了起來,口中宛如受傷之後的野獸,發出低沉的嘶吼:“告訴我,他是誰?”
“好,我告訴你!”這一刻,段家面臨著破滅危機,段天雲終於是忍不住了,死守了近二十年的秘密,如今就要說破:“他就是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