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整個廣場周圍的竊竊私語聲,便是轟然的響了起來,一道道驚疑的目光,不斷的在段嶽的身上掃過。但是,對於這個他們幾乎從來未曾見到過的陌生人,他們也實在是琢磨不出什麼底細來。
“小子,就憑你,也想殺我,還想滅了我們陸家,真是大言不慚!”陸銘聞言,不由得為之一聲暴怒,但是,他也不是那麼莽撞的人物,當下便是一揮手,口中冷喝出聲:“陸江、陸河二位叔父,還請與我陸家將這個小賊就地斬殺。”
“小子,竟然敢放言侮辱我們陸家,真是不知死活!”隨著陸銘的話音方落,便是有著兩道高大的身影踏步走上前來,周身之上,滿是鼓盪的真元之力,形成了龐大的氣場,異常明顯的宣示著他們顯聖境界大宗師級高手的強大實力。
眼見著陸江、陸河二人向著段嶽逼近,陸雲生不由得為之眉頭一皺,作為周衝的來對手,以他對周家的瞭解,對方是絕對不會在這種生死關頭,隨便的找一個人擋在周家的前面,但若不是這樣的話,難道他們還真的以為,眼前這個不知來歷的年輕人還真的能夠與自己、與陸家相抗衡不成?
“難不成,這個年輕人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想到這裡,他連忙向著一旁的陸家老祖陸振山與那位來自凌風劍派的太上長老望去,但見二老雙眼虛閉,對於外界的喧譁皆是不聞不問,雙手插於袖間,靜靜地站在原處,周身之上,隱隱然之間,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向著四周的虛空綿延開去。 似乎感應到了陸雲生的念力波動,凌風劍派的太上長老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但是陸家的那位老祖陸振山卻是忍不住為之眉頭一皺,虛眯的眼睛睜了睜,瞥了場中的段嶽一眼,旋即用嘶啞的聲音淡淡道:“這小子的氣息極是隱晦,似乎有些古怪?”
“哦?難不成這小子還真是個高手?!”聞言,陸雲生不由得為之微微一凜,自家的老祖已經是通天八階的大尊級強者,能夠讓他說出這句話,說明眼前的這個貌似普通的青年,很有可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放心,那小子根骨顯示,他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就算他是絕世天資,能夠達到顯聖境界,也算是極限了,可是,就算他是顯聖境界的武者,在我們陸家面前,又能翻出怎樣的花樣來?!”陸振山說完這番話之後,便是再度的徐徐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不再理會即將發生的爭鬥。
而聽到陸振山這樣一說,陸雲生心裡也是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隨之臉龐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他倒是想要看看,周家如此看重的人,等會兒死在了陸家的高手手底下,周衝臉上的表情會有多麼的難看。
廣場之上,段嶽靜靜地看著向著自己大步逼來的陸江、陸河二人,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古井不波,便是有再大的狂風,也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波浪,只是他的左手之中,憑空的多出了一柄連鞘的銀色長劍。伴隨著這柄劍的出現,憑空的,彷彿有一股無形無質的恐怖力量,正在以段嶽的身體為中心,向著四周緩緩地蔓延擴散開來。
“嗯?!”幾乎是下意識地,正在踏步向前的陸江、陸河二人,只感覺在自己的前方,彷彿有一股力量正在阻擋著他們向前的步伐,這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是,就是這股感覺,令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危機。…;
“實在是不好意思,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們可以去死了。”段嶽緩緩抬頭,看著正在前進的兩人,臉上不由的為之露出了一抹笑意,右手一抬,已經握住了寒霜劍的劍柄,隨著他的右手拖動,寒霜劍緩緩出鞘。
冷!寒冷!徹骨的寒冷!這一霎那之間,四周數十丈方圓之內的空間,瞬息之間便即溫度下降了十幾二十度,頃刻之間便是如同進入了嚴寒冬季一般。
“不好!”陸江與陸河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得為之大驚失色,這一刻,他們都是清楚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真元之力不斷地爆湧,伴隨著刀劍出鞘,他們的氣勢也在瞬息之間攀升到了一個極限。
“死!”低沉之極的一聲斷喝,從段嶽的口中傳出,旋即他的雙眼之中,一抹凌厲的寒光一閃而逝,而伴隨著他的目光閃爍而起的,是一抹銀亮耀眼的森然劍光,霎那之間,便是充斥了所有人的眼球。
這是超越了一切的光芒,簡直是勝過了天上的太陽光,森寒的劍光,撕裂空氣,發出“嗚嗚”的厲嘯之聲,令人發自心底的感到一陣恐懼。
血!鮮血!殷紅的鮮血!在無邊的銀色劍光之中,是那麼刺眼,幾乎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無邊的寒意。
劍光如此的冷!鮮血如此的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