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幾番試探交鋒,雙方各有死傷,所幸並未引發大規模的大戰,顯然,並非是他們想要以和為貴,而是想要尋找最佳的大戰時機。
入了夜,起了風,天荒古城,頓時陷入了一片難言的詭異之中。
黑暗之中,不知多少頂尖高手,潛入了天荒古城,然而,黑天域的高手卻始終無動於衷,竟然沒有半點阻擋的意思。
極光劍一,並未由段嶽親自帶走,在段嶽進入天荒古城之前,便已經有了前往神墓大千世界,藉助獨孤敗天掌握的祖龍地脈之力催發混沌珠力量升級真實世界的打算,所以,便將極光劍一交予了同行的西門吹雪,增強他的戰力。
同時,神劍山莊莊主歐冶神棄進獻的天烽神劍也交由獨孤求敗執掌,如此一來,黑天域高手的實力可謂是一下子便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達到了一個足以震駭天下的程度,這也是段嶽的底牌之一。
雖然,極光劍一遲早是要拿來與魔族做交易的,不過,這不還沒進行交易嗎?所以,並不妨礙段嶽對這柄無上神兵的合理運用。
急促的戰鬥之聲傳來,迴盪在夜空之中,隨之,便即傳來了一聲冷厲爆喝:“道問天,沒有想到,天族的人竟然還沒有死絕,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從我手中奪回摩羅天章。真是不自量力!”
夜幕之中的大戰,似乎很快就結束了,但是,到底如何,卻並不為人所知。
疾馳的身影,如流光幻影,從風雲無忌鎮守的方位脫身而出,向著天荒古城的外圍衝去,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此時此刻。賓士之中的道問天,身子挺得筆直,臉上不露半分喜怒哀樂的情緒。
街道之上,一個行人也沒有,顯然,黑天域的人早已經封鎖了整個天荒古城,留給他的,不是一條活路,自天外大戰。天族被徹底擊敗之後,他的心從來未試過像這刻的平靜寧謐。
道路兩旁樹木婆娑,綠葉在紅葉和半枯的黃葉裡點綴著,樹下鋪了厚厚一層枯葉。充滿了晚秋肅殺的氣氛。
道問天的眼忽然明亮起來,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態,其中每一棵樹、每一道月光的餘暉、每一片落葉,都含蘊著一個內在的宇宙。一種內在恆久的真理,一種超越了物象實質意義和存在的美麗。在他一向只懂判斷敵人來勢的銳目中,世界從未曾若眼前的美豔不可方物。
一股莫明的喜悅。從深心處湧起。那並不是因得失而來的喜悅,也不是因某事某物而生出的歡愉,而是一種無以名之,無人無我,無慮無憂,因‘自在’而來的狂喜。過去是那麼地遙不可觸,將來仍未存在,只有眼前這永恆的剎那,就是在這剎那,他看到了自己的對手,一個能夠終結他這一身的對手!
道問天畢生等待的一刻終於來臨。
不遠處,一處高樓頂上,赫然可見兩道魔影,正是魔祖麾下的可怕高手,銑王與神授二人,遙望著出城的玄關,神授忍不住的出聲道:“我怎麼感覺我們像是被黑天域的高手給盯上了啊!”
銑王無奈一聲嘆息道:“廢話,黑天域雄踞天下,當今神武大陸的第一大勢力,豈是等閒,只怕我們在進城的瞬間就被察覺到了,只是,人家見到我們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所以才引而不發,不過,這一次倘若我們能夠成功的完成交易,帶回極光劍一,必須要對黑天域的實力作出全新的評估。”
神授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道:“先讓你怕了嗎?現在反悔仍來得及呀!”
銑王詛咒一聲,微怒道:“休要胡言亂語,不管怎麼說,我銑王也是魔族的一代王者,今次若不能拿回極光劍一,我還有何臉面返回魔族,面對魔祖!”
出了街區,就是荒郊,出城的玄關就在眼前,一道身影,傲然立在玄關之前,向雨田身穿華服,一頭烏黑閃亮中分而下,垂在寬肩的長髮襯托下,晶瑩通透的面板更像黑夜裡的陽光,雄偉的身形卓立路心,便若一座沒有人能逾越的高山。
他電光閃現的眼神,像看透了人世間的一切,彷彿,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點事物能瞞過他,騙過他。
他與燕飛可以說的上是亦敵亦友,幾次交鋒,都是勢均力敵,如今,燕飛已經成功羽化飛昇完美世界,而他,卻還卡在臨門一腳,好不尷尬。
記不得了,已經記不得多少年沒有正式出手了,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在燕飛以外,與人正面對決。
道問天見到了向雨田,向雨田亦見到了他,在時間上絕對沒有一分先、一分後,兩人的目光相觸,從一刻起,無形的交鋒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