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沒想到這件事引起了大娘的強烈反對,原本柔情的女子一夕之間竟變成惡毒婦人。婚後,爹與娘十分恩愛,這在大娘心裡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就在我娘懷孕三個月之時,大娘竟下毒手欲加害於她。事情並沒有成功,爹看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也放過了她,只是將她從此趕出修王府。這一切看似處置的很合理,卻有一件事爹做錯了。錯在不該因為怕娘看到大哥傷心,而將大哥一起趕出王府。”東方羽頓了頓,眼底竟閃著一抹晶瑩的光芒,“後來在孃的勸說下,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再去尋他們母子之時,大娘卻早已不知去向,大哥也在大娘臨走之前送去了玄門。爹試著去找過他,可當他看到傷痕累累的大哥目光冰冷的站在他面前時,他知道一切都太晚了。父子兩個都是倔強之人,誰都不肯先低頭,於是這一拖就拖了二十年。”
很俗套的一個故事,俗套的像每晚的八點檔肥皂劇。可就是這個俗套的故事,不禁讓他潸然淚下。他替曲浪委屈,替曲浪難過,更替他不平。只是有一點她卻不解,“為什麼曲浪會受傷?”
東方羽又是無奈一笑。“玄門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他們的訓練方式殘忍到令人髮指。大哥之所以能做到今日的位子,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所以他才覺得虧欠了大哥太多,才想以裝病令他們父子重歸於好。
似乎砍頭了他的企圖,段清狂冷笑一聲:“你的做法太幼稚了。”嘴上雖如是說著,心底的某個角落卻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又能如何?”東方羽痛苦閉上雙眼,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已做過,最後的賭籌就是賭大哥對他僅存的一點親情。
塵幻衣的心也跟著揪緊,她難過的靠在段清狂懷中,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幸福。
“你們是什麼人?”修王爺錯愕的站在門口,瞪著這兩個不速之客,身後的曲浪看到她的同時不免一驚。
糟糕,被人發現了!正當塵幻衣暗自叫苦之際,段清狂緩緩的摟著她轉身,目光攸轉冷漠的望向修王爺。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你……你……”一個你字哽在喉間,隨即恭敬的喊道:“皇叔!”
皇叔?塵幻衣驚訝的瞪著他,曲浪亦錯愣當場,床上的東方羽更是圓瞪俊目。
“清狂……”
“噓……聽我說。”低聲安撫下她,隨後冷聲道:“修王,你可知我來此的目的?”
修王一直垂首不敢與他直視,恭敬的回道:“侄兒不知,請皇叔賜教。”
“你身旁的那個人屢次刺殺本王,本王已得皇上口諭,可以先斬後奏。”段清狂平靜的說著。
修王聞言一個趔趄跌坐於地上,驚愕的撐大雙眼。“皇叔……皇叔你要……殺了他?”
段清狂冷淡的點點頭。
“不可以!”修王跪在他面前,哀聲懇求:“皇叔,求求你放過犬子吧!是侄兒疏於管教,一切都是侄兒的錯,求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他是你兒子?”
“是是是,正是犬子!皇叔……”
“好了,不必說了。他罪不可恕,放過他難平我心頭之氣。你也不必再替他求情,他似乎根本不領你的情,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塵幻衣沉默不語,似乎從他的話中聽出些什麼。靜靜的觀看著事情的變化,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曲浪冷漠的別開頭,根本不領修王的情。床上的人也躺不住了,立刻翻身下床,跪倒父親身邊一同求著段清狂。“皇叔公,請您原諒我大哥吧!我願帶大哥受過,一切的罪責就由我來承擔吧!”
“羽兒你……你沒事?”修王驚訝的看著兒子。
東方羽搖搖頭,苦笑道:“爹,孩兒根本就沒有生病,一切都是為了讓您和大哥複合,無奈之下才想出了這個主意。”
“你……傻孩子!”修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望向曲浪僵直的身影時,眼底是一抹為人父的慈愛。
“大哥,我走後,請你一定要照顧好爹。”這是他欠他的,代替他去死算是還清了爹的過錯。
“你……我不需要!”曲浪冷聲拒絕,任誰都看出他眼底那抹動容。
嘴硬!塵幻衣推了推段清狂的手臂,示意他加點重料,否則就是有人不開竅!
段清狂點點頭,“都不必再爭了,該死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們。”
“不,皇叔,一切都是我造成,請讓我代兒子去死吧!”
“不是的皇叔公,是我,是我的出現才使大哥失去了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