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冷眸回視著雲飄風。
“為什麼?我只是想去問問他,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或許他知道誰是幕後黑手,我更想知道到底還有多少人還活著!”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見到雲飄風會這麼高興,不是因為他是她的二哥,而是因為他是雲家唯一活著出現在她面前的人。
“塵姑娘,聽段公子的話沒錯,你沒發現那人的眼神很怪異嗎?”琉璃蹙眉攔在她身前,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雲飄風。
他們是什麼意思?塵幻衣靜下來,朝雲飄風的方向望去,目光直視他的雙眼。是了,就是這種目光,一種深埋著幽深怨恨的目光。可在她眼裡他的怨恨是情有可原的,是她間接導致了雲渺山莊的滅亡,是她毀了他的家,害了他的家人。
“清枉,讓我過去吧!我知道此刻的他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可我畢竟是他的親人,也許是這個世上僅存的親人。我想去問明白、說明白,相信我,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塵幻衣抓住他的大掌,誠懇的請求著。
段清枉深蹙眉頭猶豫著,半響僵硬的點點頭。“你去把!”此曲是吉是兇,後果他皆與她同擔。
“不可以!塵姑娘,請你不要去,真的 不可以去冒險!”琉璃是個好姑娘,亦如清枉母親那般,此時的關心的確令她感到窩心。
琉璃別開頭,咬咬牙道:“好吧!既然你已決定我不攔你,但是請讓我與你同去。我保證不會多說一句話,只要讓我站在你身後就好。”
琉璃的舉動令她感到迷惑,她為什麼非要跟在自己身旁呢?回眸望了一眼清枉,發覺的的目光也正望著自己,一雙黑眸閃著高深莫測的冷笑,隨機衝她點點頭算是同意。
“好吧,你跟我一起來吧!”
塵幻衣朝著雲飄風的方向緩緩的前進,連她自己的心中都沒有底,琉璃如果真如她所言只是靜靜跟在他身後,卻在無形中為她增添了膽量。
“二哥……”
“讓她離開。”沒等她開口,雲飄風冷然的聲音飄來,帶著 不容拒絕的力量。
塵幻衣點點頭,轉回頭對琉璃說:“琉璃,麻煩你先走遠一些,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這……”琉璃猶豫來回打量著二人,接受到她堅持的目光,最終妥協。“好吧,我去那邊等你。”
琉璃走遠後,雲飄風冷厲的目光瞟向她,卻又夾雜著無奈,兩種矛盾的目光讓她不禁有些疑惑。
“二哥,你恨我對嗎?”她直接了當的問出口,目光耿直不懼。
出乎他意料的是雲飄風竟淡淡的搖搖頭,淒涼的身影矗立在廢墟的頂端,孤寂如沙漠中的蒼鷹。
“你不恨我害了家人,害得雲渺山莊一夜間毀於一旦?”
雲飄風再次搖搖頭,苦澀的唇角淡淡的勾起。
“為什麼不說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塵幻衣步步逼近,很快就要到達他身邊 。
雲飄風眼底露出驚愕,猛地衝她搖頭。就在此時,雲飄風的身後快速的掠出一道身影,一把閃著寒光的劍直朝著她的心臟刺來。
塵幻衣頓時驚慌,一個趔趄摔下廢墟,無力再閃躲只等著劍刺來。千鈞一髮之際,兩道身影同時向她的方向飛身而來。一道身影快速的移到她身前將她護在身後,快若閃電的揮出一掌直擊持劍襲來的身影。
“啊——”一聲驚叫,持劍的人連同劍一齊飛出丈外遠,摔落在地口中鮮血噴湧。
“飄遙,你沒事吧!”急忙蹲身,查探著她的全身,確認無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這一次她真的聽到了,她在叫她飄遙!
一把冰冷的劍抵在了琉璃的頸子上,冷然如死神般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琉璃,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琉璃絕豔一笑,並不畏懼與頸上劍。“你知道你手中的劍叫什麼名字嗎?”她說著與生死無關的事,想在與他談天論地。起身將地上的塵幻衣扶起來,推向段清枉懷中。
“邪情。”
“好在……你還記得它的名字。邪情劍絕不會沾染主人的血,你以為用它能威脅得了我嗎?”琉璃諷刺一笑,推開了劍尖。
“你是師傅的女兒?”段清枉略微的有些詫異,隨機恢復冷漠,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你是故意受傷來博取同情的,好讓我放下戒心留你在身邊,我說的沒錯吧!”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她不簡單,單憑她故意斂住學武之人的輕薄氣息,刻意的接近他,再加上她那張酷似她孃的臉,一切的一切巧合到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