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再放手,相公又會不見!”抬起倔強的美顏,蘊滿了淚水的雙眸直視著她。
“放開她!”一道冷冽如寒冰的聲音遽然她耳邊響起,坐在一旁的段清狂動也沒動,聲音卻彷彿近在她耳邊。
他冷著臉,蹙著眉,目光森寒的瞪著月婉心的手。
“相公,他是誰?”被這道陰森的黑眸一瞪,月婉心的手竟不自覺鬆開。
第四十章共處一室
“他是我的朋友。”塵幻衣簡明扼要的做著解釋,並沒有透露他的身份。
此時,柳寒煙與潼兒相繼進門。柳寒煙閃動著銀波的雙眸水霧迷茫的凝望著她,似含怨且含情,款步緩緩朝她走來。
“相公。。。”一聲叫喚蘊滿無限思念。
潼兒緊隨柳寒煙身後,未進門,揶揄的話早已脫口而出:“公子,外面好玩嗎?我還以為您流連忘返,忘記回家的路。我在想或許公子您又在外面納了幾房妾室,正如魚得水,好不愜意呢!”一股燃燒的怒意燎原般襲來。
“潼兒!”塵幻衣無奈輕喝一聲,不著痕跡的轉動眼珠,瞥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女人,示意潼兒要慎言。
這丫頭就是沒腦子!
月婉瑩與柳寒煙同時斂去黯然的神色,皆揚起笑意凝視著她。但是柳寒煙眼底閃過的那一絲複雜的異色,仍沒有逃過她銳利的雙眼。
她白皙的嬌容帶著幾許蒼白,唇間的笑容卻溫婉如常。“相公,出門數日許是累了吧?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體貼的女人,恰又生在古代,她的命運就註定悲哀。丈夫晚歸,甚至徹夜不歸,做妻子的卻不能過問。正如柳寒煙,即使痛苦傷心,卻還要維持一個女人該有的大度。
“我不累!倒是你,憔悴了不少。”帶著憐惜伸手撫上她的雙頰,“莊主出事了吧!”淡淡的語氣帶著肯定。她的舉動完全是出自女人對女人的憐惜,姐姐對妹妹的疼惜,然而不知情的柳寒煙卻將這種情無解,完全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潼兒不滿的撅嘴嘟囔道:“公子倒是會說風涼話!”
“潼兒別鬧了!先讓寒煙把話跟相公說完。”月婉瑩輕蹙眉頭,話語中帶著些許責備。先少動怒的她,一反常態,明顯的預示了什麼。
“是,夫人。”潼兒暗暗吐舌,恭敬道。
果然如她所料,多事之莊必然又再惹風波。“有話但說無妨。”
柳寒煙沉了沉臉色,神情凝重的吐出一句話:“相公,大少爺逃走了。”
“雲飄然逃走了?!這是怎麼回事!”臉色募沉,頰邊兩側的線條緊繃,口氣不由變冷。緊握的雙拳泛起青白,陡升的怒意讓她身旁的月婉瑩輕輕一顫。
“這。。。對不起相公,是寒煙的錯。”柳寒煙斂眉低垂,手指不安的緊扣。“前日有下人來稟,說是大少爺突犯惡疾。當時妾身也在思量,最終還是決定去看上一眼。無論大少爺做了什麼,畢竟他也是相公的哥哥。妾身去了關押大少爺的別院,也確實見了一臉蒼白冷汗如雨的他在床上呻吟。妾身本想去請大夫,誰知轉身的瞬間不知被誰從背後打了一記悶棍,所以。。。所以我就昏厥過去了。”
“寒煙你。。。”塵幻衣準備開口說些安慰的話,不料中途被人搶白。
“藉口!”段清狂鼻尖一聲冷哼。
“你是。。。你是何人?”柳寒煙微詫的瞪大童眸,此時才注意到房中突然多出的一人。
“你不配知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酷的話語從不經大腦的斟酌,便脫口。起身來到塵幻衣身邊,牽起她的手便朝門口走去。“我們走!”
“喂。。。喂喂,段清狂,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們先前說好的事,你怎可出爾反爾?”一邊掙扎他的鉗制,一邊拍打著他的手臂。
“公子留步!”柳寒煙衝忙開口,蓮步朝他奔去。
段清狂止住腳步,停在原地轉身冷望著她。“留步?你預備留我下來血洗雲渺山莊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清狂!”塵幻衣不滿的低吼,這男人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不不不,公子誤會了。寒煙請公子留下,只是想問公子為何如此斬釘截鐵的說寒煙的話是藉口呢?”
塵幻衣贊同的點點頭,“是啊,你這樣說可有何依據嗎?”
“你們確定要依據?”
屋中的四人皆一致的點點頭,段清狂這才開口道:“很好,兩日內我會給你們答覆。但是未來的幾日中,除了她,我不希望你們中的任何人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