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聲,門被人迅速的拉開,裡面伸出一隻手,猛地將她拉進房間。一個趔趄塵幻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拉進了房中,厲持天謹慎的探出頭向外觀察一翻,這才放心的重新合上門板。
“厲堡主,時間緊迫,我儘可能的向您講的詳細些,您要仔細聽清楚了。”她故意營造出一份緊張的氛圍,目的就是要厲持天自動的跳進她設的陷阱中。
從懷中取出一副特製的撲克牌,這是她監督戚流雲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刻制的木板撲克。從一到十將撲克一一攤開來擺放在桌上,因為這次賭局的最後一關就是撲克的二十一點。對她來說這個遊戲很簡單,但是對於對此一竅不通的古人來說,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挑戰。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所以她將撲克中的十一到十三的牌撤去了,只留下一到十。
“其實最後一關很簡單,就是靠這十個數字四十張木板。上面的數字你肯定認識,不明白的應該是賭局的玩法。開局時,會有人向在場的人發放一塊木板,您要看清上面的數字,切記只能是您自己看到上面的數字。發放的木板上的數字加起來必須小於二十一,如果超出了二十一您就再沒獲勝的機會了,懂了嗎?”
厲持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少於二十一的數會有很多,我的數要多少才算是贏?”
塵幻衣垂下眼瞼,拾起桌上的木板撲克,眼底流光一閃壓下了一絲陰測的笑。魚兒上鉤了,她的魚餌果然是最有效的。
“假如我就是那個發木板的人,我發給您第一張。”說著,隨意的扔出一塊木板出去,木板字面朝上。“您看這張木板上的數字是五比二十一要小十六個數。這其中也許有人的數字是十或者是六七八九中的任意一個,您就有可能會輸。所以我將發放第二輪,如果第二輪中您木板上的數是十,那麼加起來也才是十五。接下來會有第三輪,直到最後一輪,如果您的點數正好是二十一點,那麼今晚將無人與之爭鋒。”
“這。。。我豈不是連一半的勝算都沒有?”厲持天憂心的蹙眉,心頓時冷了半截。
“這些戚公子早已想到。”再次將手探向偌大的披風中,從懷中取出一副一模一樣的撲克,交到他手中。“如果您木板上的數加起來小於或是超過了二十一,那麼從這堆木板中替換。”老千沒聽說過嗎?最不用擔心的人就是他,這次的賭局也是因他而設,雖然不懂清狂為什麼要針對他,但是自從上次清狂決然自殺以示清白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就下定決心無論以後發生任何事都要相信他。
“這。。。這個真的可以嗎?”厲持天疑惑的挑高眉,擺弄著手中薄如紙片的木板牌。
“相信我,只要您替換木板時的速度夠快,且不被人發現,您就一定會勝。這段時間您先好好的琢磨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賭局當場還會有人幫助您,小女子告辭了。”收起桌上的另一副撲克,裹好披風轉身離去。
匆匆的回到房中,立刻揭下面紗,頭頂著門板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率性的甩開身上厚重的披風,正當轉頭之際,幾雙碩大的雙眸驚愕的瞪著她發愣。
段清狂斜靠在床側,半眯起雙眼,眼角攢起一道細微的皺痕,洩露了難得的一絲揶揄的笑意。
四個人八雙眼。三張陌生的臉孔,定定的注視著她。同樣的訝異,各式的表情,讓她難為情的紅了俏臉。剛剛粗魯的舉動,八成全部落入他們的眼底。
奇怪的是這四個人中除了戚流雲,其餘的二男一女她連見都未見過一面。
“參見夫人!”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乾脆利落的單膝跪倒在地,恭敬的朝她喊道。
猛地一激靈,倒退一步,後背抵在門板上。“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求救的向段清狂投去一瞥,苦著臉尷尬的笑著。
從未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難以接受。有絲詫異,有絲驚恐,更多的是疑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段清狂緩緩的睜開漆黑的雙眸,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你們嚇到她了。遙兒,過來。”黑眸閃過一絲警告,四人歉然的微微垂低頭,只敢用餘光偷偷的瞥視著她走每一步。
來到床前坐下,尷尬的雙指交叉疊放在腿邊,第一次她竟有一種靦腆的情緒出現。或許是四人的氣質給她一種不一樣的印象,他們中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出色。
戚流雲就不用說了,他絕美的外表,倜儻瀟灑的氣質,無形中就能征服眾人。另一個上了年歲的中年男子,雖然看上去一臉和藹,笑容也異常的燦爛,但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