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觀點了。 他沒法解釋在“秀女峰”所發生的一切! 如果說在鏡子裡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自己幻覺,可那綹女人的長髮無論如何也沒法解釋。 兩個月來德林的卡車上從沒有坐過女人,連一個男人都沒有上過他的車,而且在他接手這輛車的時候曾做過徹底的清洗,他甚至將室內的油漆都重新噴了顏色,怎麼會憑空中出現女人的頭髮?  '返回目錄'  
第一章 極度驚魂(5)
看來堂哥以前的神經兮兮並不是沒有根據的。 德健說他在公路上遇到過很多怪事,而且讓他險些喪命的幾次交通事故都與這類怪事有關,包括在“秀女峰”上看到的女鬼…… 德健一旦開口很快進入一種神經的狀態,每到這時德林都會及時打斷他的講述,並不是堂哥的故事讓他感到恐怖,而是德健的狀態讓他擔心,德林擔心堂哥的講述會把他自己嚇昏過去。 德林嘴上不說,但心裡一直在反擊著德健的故事,他認為堂哥是在“扯淡”! 五 又是一次漫長的旅程。 這是一條新的線路,德林覺得這條線要比那個可惡的“秀女峰”強上百倍! 真是天遂人願,德林從“秀女峰”回來之後,那條線上的生意立刻被另一個不知死活的車主包下,由此擠掉了德林。氣得德健當著德林的面給那家國有企業的運輸科長打過電話,他告訴科長,自己的手裡有一張有關科長嫖妓的照片,不知是應該交給他老婆還是交給他的領導? 科長當即表示,他已經給德健留著一條最好的線路! 現在,德林正在這條最好的線路上賓士。 如果在一年前,德林會對堂哥這種卑劣的行為表示唾棄,現在他對堂哥有些佩服起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里,黑暗無所不在,能夠在這種黑暗卑劣的環境中打出一片天地,同樣也是強者。 夜色如墨。 午夜的曠野公路沉寂得讓人窒息。 發動機的轟鳴使德林孤獨的心緒有了稍稍的安慰,不然他真的無法想象在這種壓抑沉悶的氣氛中如何熬過。 遠處兩道弦目的光線分外醒目,就像是兩排削掉血肉的排骨橫臥在公路之上。 德林聞到一道血腥的氣息。 德林關緊車窗,對著自己的大腿狠狠擰了一把,一股刺痛迅速漫卷全身,直頂腦門。 此時,德林腦海裡彷彿一下子被清水洗滌過一般,清徹透明。 醒目的光線漸漸移近,原來那是一座石橋。 橋面不是很寬,但長度卻無法讓人判斷,卡車的燈光也無法照到它的盡頭。 這是座老橋。 兩邊的橋欄被無數條白色的石樁砌就,中間穿插著兩道鐵管做為固定石樁的筋脈。 德林覺得這條八輩子的老橋簡直就是由無數個死人的骨架鑄砌而成,那兩條黑色的鐵管多麼像沒能爛掉的血肉! 在橋樑的前面橫立一個低矮的石碑,石碑上三個暗紅的大字已經橫糊不清,德林還是認出了那三個字:追靈橋。 德林的喉嚨裡騰地躥一股火苗子,燒得他口乾舌燥。 他聽說過這個名字。 德健曾對他講過。 德健對他講的時候德林很快地摁住了他的嘴,他不想看到德健再次進入那種發癲的狀態。 所以德林沒能聽到這座橋真實的故事。 可他還是從德健的眼神中看出了到堂哥對這座橋的懼怕。 德林放慢了車速。 卡車行到石橋的中途,德林突然笑出聲來,他點燃一支菸。 “全是他媽的扯淡!”德林自言自語地說道。 德林的笑不是笑別人,而是他自己。他沒想到自己也變得如此庸俗不堪! 一邊嘲笑別人的愚昧,一邊心驚膽顫地承受著自己所嘲諷的東西,這和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有何區別? 更何況這的確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橋? 只不過是被那些愚蠢的人們起了一個更加愚蠢的名字。 德林加上一檔,踩向油門。 卡車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提起車速,德林感覺卡車好像行駛在沙灘上,沒有一絲的底氣。 這種狀況並不奇怪,德林開上卡車以來曾遇到過很多次相同的情況。 一定輪胎洩氣了! 德林停下卡車,跳出車外。 橋面上的風粘稠且厚重,德林的身上像掛了一層霜,冷得他倒吸了口冷氣。 一股鹹腥的氣息撲面而來。 德林再次想起了那股血腥的味道。 他重新回進車內。 他在駕駛室裡裡找出了手電筒。 德林並沒有立刻下車,他燃起了一支菸。 爾後,他打了開錄音機,一曲強烈震撼的音樂生髮出來。 德林將音樂放到最大,推開車門,跳向黑暗這中。 他首先檢查了卡車的右側輪胎,一切正常。 德林轉到了卡車的另一面。 卡車離橋欄很近,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德林用手扶著欄杆,唯恐自己掉入橋下。 另一面的輪胎仍然正常。 “見了鬼了!”德林輕聲說道。 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