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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第一節

這是2007年。

凌晨一點半,當我在辦公室裡推敲第二天要提案的方案內容,囑咐手下繼續加把勁,在天亮之前把PPT完美地做出來的時候,非煙剛從老白的浴缸裡爬了出來。

非煙同志從老白的浴缸裡爬了出來,老白倚著浴室門口曖昧地看著她。非煙用老白家粉紅色的浴巾細細地擦拭著身體,浴室裡水霧升騰,老白看到非煙同志線條柔美性感的背和屁股。之後,老白很合時宜地給非煙同志點上了一支555香菸。

在老白家的露臺上,可以看到這個城市闌珊的夜空。南方的城市中經常漂浮著一種莫名的潮溼粘稠的味道。洗了澡後的非煙同志披著浴衣躺在露臺的藤椅上,嘴角叼著老白的香菸,對老白道:“你說,剛才你是不是要完蛋了?”

老白提了咖啡壺從房子裡走出來,步子懶散,但他嬉笑道:“我和格子比,哪個更厲害一些?”

非煙給老白飛了個不屑的眼神,像是總結道:“這有什麼可比的?男人都是一個鳥樣,沒上床之前和上床之後,都他媽是一個鳥樣。”

老白倒了咖啡,也點上了香菸。老白說,怎麼都一樣呢?我雖然比格子瘦弱一點,但個方面也不比他差。非煙則道:“你就吹吧你,跟你說,你最好不要遇見格子,不然他會要了你的命。”

非煙又說,現在是凌晨一點四十,我得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回到家裡去,那時候格子就應該回來了。老白說等下我開車送你,非煙說不用了,我還是打車回去吧,省得你與格子碰面。

非煙從老白房子裡出來的時候,我正在搭乘下樓的電梯。我手裡拿著英寸的富士通便攜膝上型電腦,腦子裡還被各種亂七八糟的創意和資料包圍著,面色憔悴,肢體僵硬。

我在玩命工作,而根本沒意識到,我的女友,即將和我結婚的非煙,已經在這個平淡無奇的夜晚躺在老白的床上來了那麼一腿,哼哧哼哧一通歡快得不得了。

從電梯裡出來,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熟悉的鈴音。掏出手機看都不看,毫不猶豫接了起來。

我說,我剛從公司裡出來,你洗洗睡了吧?

非煙說,還好,剛才看了一個DVD,學習你看歐洲文藝片,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我等下就到了,現在就去車庫取車。我還說,等下我回到家裡,有什麼夜宵可以吃嗎?非煙說冰箱裡有的都是你可以吃的,我也不大清楚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

其實,當時我並不知道,非煙掛電話給我時,她還在老白的樓下,老白在非煙給我掛電話之時,還渾水摸魚捏了一把非煙的屁股,臉上是意猶未盡的神情。

我所不知道的老白,是那種嘴上說的一套背地裡搞的又是一套那種人。按時下的說法,就是整個一小人。連朋友的女人都不放過,那不是小人是什麼呢?但現在是小人盛行的年代,一切已經不足為奇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並沒有非煙的影子。心想這女人剛才在電話裡不是說在家裡的麼?這下子又跑去哪了?我在房子裡轉了幾圈,冰箱裡都是即食食品,一看就沒胃口,心想先不管了,累死了先來個熱水澡。

我這麼想著就一路脫著衣服去了浴室。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給奔波的一天來一個圓滿的句號。

我一邊洗澡一邊哼著歌兒,什麼兩隻蝴蝶月亮之上亂來一通。雖然不喜歡這些嚷嚷的口水網路歌兒,但有時候在某些情況下確實滿順口的,比如洗澡的時候。熱水淋灑過肌膚,全身鬆弛的感覺,多像蝴蝶翩翩飛的感覺。對不住了,唱那些歌兒的人,我在衛生間裡唱這些歌兒實在是沒有侮辱你們的創作的意思。

衝了熱水澡,還沒見到非煙的影子,心裡有點著急。

他孃的,這麼晚了還去了哪兒了?我嘀咕著爬上了床。我舒服地躺著,心裡想,掛電話嗎?掛電話有意思嗎?不掛電話又怎樣呢?掛了電話又怎麼樣?

我心裡這麼想時,非煙所乘坐的TAXI已經到了我們家的樓下。非煙同志在下計程車之前,還不忘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看看自己的臉上有沒有破綻,因為,剛才老白在她臨上車前還在自己的頸口輕咬了一口,那時非煙同志還罵了老白一句:“你找死呀?”。

幸好,非煙同志合上小鏡子,幸好脖子上什麼牙印都沒有。

非煙同志進門時,我正躺在床上用筆記本上網看BLOG,我先去徐靜蕾的BLOG看一遍,然後又到自己的BLOG看看有沒有人來過。老徐的BLOG一天幾萬的點選,而我的,自開啟通到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