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明兒老天爺降下個雷來劈死你個沒人倫的賤人,淫,婦……”嘴裡罵罵咧咧沒個完。
這話珍珠罵出來,徐大姐兒倒沒什麼,卻正中顧程的腰眼,顧程暗暗咬牙,心話兒這死丫頭是要咒自己被雷劈死不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喝道:“如今這府裡越發沒個規矩,當丫頭的不知好生伺候主子,聽聽她滿嘴裡胡沁的什麼,還不給我堵了嘴,拖下去。”
這會兒功夫,玉芳也聽見了信兒,心裡暗道一聲糟,這珍珠雖說得了爺的寵,可真心是個沒成算得,非要來尋徐大姐兒的晦氣,就忘了,如今徐大姐兒是新,她是舊,男人可不都是喜新厭舊的,難道還指望著爺護著她,發落了徐大姐兒不成,真鬧起來,豈不把自己也牽連進去。
匆匆就忙趕了來,剛到了這邊,就見珍珠已經被婆子堵了嘴拉將下去,忙近前道:“都是奴平日管教不嚴。”這麼說著,餘光瞥了眼顧程懷裡的徐大姐兒,這會兒徐大姐兒還紮在顧程懷裡,瞧不見臉面兒如何,只是身上的衣裳有幾處破損,被顧程緊緊攬在懷裡護著,身子卻不停瑟縮,好可憐個模樣兒。
玉芳剛才也瞧見珍珠了,別說身上的衣裳,那張臉都瞅不見本來的樣兒了,明明是兩個丫頭打架,各有錯處,如今爺這意思,心早不知偏到哪裡去了。
顧程抱著徐大姐兒,被徐大姐兒紮在自己懷裡不停瑟縮的樣兒,心疼的不行,哪裡還有心思講什麼公道,這會兒打殺了珍珠的心都有,連帶的看玉芳也不大順眼起來,哼了一聲道:“珍珠尋事吵鬧打架,這個頭若起來,日後還要不要規矩了,雖是你的丫頭,也莫護短,打十板子讓她長長教訓,再若尋事攆出去便了。”
說完也不管玉芳跟慧蓮都在這兒呢,身子略低,把徐大姐兒抱起來,出二門去了,把慧蓮跟玉芳兩人晾在了當場。
玉芳一張臉紅也不是,白也不是,慧蓮扯著她低聲道:“如今那丫頭正在爺心頭上呢,珍珠怎這般不曉事,倒是牽連的姐姐,也受爺喝斥了一頓。”
玉芳咬咬牙道:“也不知這徐大姐兒怎就入了爺的眼去,說到底兒,也頂著廉哥兒童養媳婦兒名兒,就這麼收在身邊,外人若知道,不定怎樣白說咱們府呢,人倫都不要了。”
慧蓮嘆道:“這些年過來,爺什麼性子姐姐還不知嗎,橫豎來來去去的也都長不了,只這徐大姐兒如今卻真有心計,跟過去生生便是兩個人,也不知怎就變的這樣了。”
玉芳哼一聲道:“可不就是這樣兒,才勾了爺的魂兒去,我在這裡瞧著,若她能哄的爺納她進來當個四娘,我便真服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親們說的文筆,其實我一直沒什麼文筆,對於說情節風格類似,本來就是延續的錦屏,錦屏的走向受了讀者評論的影響,寫的跟我一開始設定的偏差太多,這本算個補充吧,所以也更渣,親們如果不喜歡的就先不要看了,等新文的時候有緣再相聚!!!
☆、你得比他壞
再說徐苒,被顧程抱著進了書房,放到窗邊的榻上,她還死死扒著顧程的脖子不肯下來,顧程還道她是被珍珠那丫頭撓破了臉,忙哄著她道:“讓爺瞧瞧,那丫頭指甲最利,莫不是被她撓傷了臉。”
把她的胳膊收在懷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只見一張粉面紅白相映,豔若桃李,哪有什麼傷處,只是眸光閃閃,卻染上點點淚花,在一雙水杏一般的眼睛裡轉了幾轉,終是滴下來,順著腮邊滑落,把個顧程心疼的,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懷裡,低聲哄她道:“有爺護著呢,哭什麼,爺讓你二孃打了那丫頭十板子,準保把她打的皮開肉綻,你的冤屈,爺算給你找回來了,莫哭了,哭的爺心裡也跟著難受……”
徐苒心裡暗暗不屑,這就是男人,只顧眼前,全不理會過往,那珍珠可不還伺候了他一場,半點恩情都不念了,自己若還是過去那個徐大姐兒,今兒這一番鬧,不定是個怎樣悽慘的下場了,可見這男人壞,你就得比他更壞,他虛偽,你就得比他更虛偽,他狠毒你就得比他更狠毒,非如此不能制了他。
想到此,徐苒故作起一副委屈的表情道:“她罵我勾引自己的公公呢,都是你,都是你,讓我擔了這麼個汙名兒,倒不如就此撩開手去吧!”
顧程哪裡捨得,低頭親了她的額頭幾下道:“什麼汙名兒,若論汙名兒,當今萬歲爺還把自己的兒媳封成了妃子呢,爺算什麼,再說,你哪是爺的兒媳,就是買來丫頭,當初撥去伺候廉哥兒的罷了,一未過定,二未成禮,算得什麼,日後好生跟著爺,莫想這些有的沒的才好。”
目光落下,卻不禁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