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帶下去杖斃!”
那兩名禁衛隨即架起梁辰就往外走,梁辰反應過來拼命掙扎、哭喊著求饒卻已無濟於事,只能聽到他的慘叫聲漸漸遠去。
皇帝冷哼一聲似是怒氣未消的說道,“都怪朕平日裡驕縱他們,竟敢侮辱為我大宋浴血。拼殺的將士,不殺真難解朕心頭之恨!”
种師道、折可大等人已是激動的無以復加,黃興業更是早已感動的痛哭流涕,眾人再度起身來到堂下對著皇帝一拜在地,激動的大呼,“吾皇萬歲,吾皇萬歲啊!”
龐萬春與劉法對視一眼也立刻來到堂下拜道在地,只是他們的眼中並沒有絲毫的激動,有的只是深深的疑惑……
“乾爹!乾爹您要救孩兒啊!”梁辰被強按在冰冷的地上,腰部以下已無絲毫遮攔,幾名手持大棍的禁衛正立於兩側,而在梁辰的身前則站有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素有“隱相”之稱的梁師成。
此刻梁師成看著幾乎已命垂一線的自己的乾兒子梁辰,他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擔心和難過,反倒是在輕輕笑著,這個笑容梁辰很熟悉,每一次梁師成被皇帝褒獎後都會露出這種笑容,只是現在看到這個笑容卻讓他有一種徹骨冰寒的感覺……
“乾爹……你……?”
“孩子,”梁師成微微一笑,蹲下身子靠近梁辰,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梁辰的臉,終於流露出了幾分的愛憐,但他還是繼續說道,“別怪爹,今天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梁辰身子猛地一顫,只覺如同窒息了一般,他掙扎著想起來,但在幾名強壯的禁衛的壓制下卻是絲毫不能動彈,只能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朝著梁師成喊道,“爹!爹!您別嚇唬孩兒,快救救孩兒啊,孩兒以後給您當牛做馬……”
“呵呵,”梁師成又一笑,搖搖頭道,“傻孩子,願意給爹當牛做馬的人多得是呢。”
終於,梁辰明白了梁師成並不是在開玩笑,他頓時如同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般癱在地上。
梁師成看他這個樣子便是一嘆,眼中也似有幾分的不忍,想了想便說道,“孩子啊,你我父子一場,爹這次來一是給你送行,二是讓你死個明白,這三,就是盡爹的所能給你個痛快。”
梁辰聽了重新抬起頭來,只見滿臉的鼻涕與淚混合著沾雜著地上的塵土,顯得噁心至極。
梁師成似也覺得髒,皺了皺眉站起身後才說道,“孩子啊,你說你什麼時候惹事不行,非得在今天惹事,也是你運氣太不好,其實欺辱個小正將也沒什麼,便是欺辱了個都統制爹也能給你擺平,但你今天卻招惹了你不該招惹的兩個人,如今聖上要拉攏那二人,正愁找不到機會,你說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梁辰聽罷,臉上若有所思,但隨即被深深的懊悔所取代。
梁師成嘆了口氣繼續道,“這件事早晚要傳到聖上的耳朵裡,就算到時候他們那幫人都已走了,聖上也必惱怒於你給他臉上抹了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爹也少不了也受到牽連,與其那樣,不如讓爹主動把你……如此一來……孩子,就當這是爹這麼多年照顧你,你給爹的回報吧。你放心,你死之後你的家人爹還會繼續關照的。”
梁辰絕望的淚水澎湧而出,雖然心中對梁師成無比的憤恨,但為了還在宮外的幾名家人,他還是強自堆起一絲感激的笑容對著梁師成哽咽的說道,“孩兒……多謝……爹爹!”
梁師成深深的看了梁辰一樣,似是要記住這個曾在自己膝下帶給過自己那種異樣滿足的“兒子”,然後他抬頭看向一名禁衛軍官點了點頭。
那軍官討好的朝著梁師成一點頭,隨即從懷中取出了一粒紅色的丹丸伸到梁辰嘴邊小聲的對他說道,“梁老弟,吃了吧,這是梁大人冒著莫大的風險給你的,吃下去兩腿一蹬就過去了,總好過被這亂棒慢慢打,受盡皮肉之苦再死來得強。”
梁辰的淚又下來了,他一咬牙,張嘴就把那紅色丹丸吞了下去,丹丸一入肚就只覺腹中如刀絞一般,但這疼痛來到快去的也極快,緊接著,他的意識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只能依稀聽到那禁衛軍官的一聲高喝,“來啊,行刑……”
……
梁師成看了看梁辰的屍體,深深的一嘆,又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便看向在場的幾名太監和禁衛微微一笑道,“咱家謝謝幾位了。”
太監與禁衛們趕忙連聲道,“不敢不敢,能為大人效力是小人的榮幸。”
梁師成滿意的一笑,卻道,“剛剛你們可聽清楚了咱家說過什麼?”
幾名太監與禁衛相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