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不來這麼多,你怎麼能掙?說!”婦人的話語中壓抑著憤怒,滿是失望。
“這……這真是我掙得!今天有人丟了馬,我告訴他們是誰……”小岳飛急忙解釋道。
“你……你還敢騙娘?把娘來之前教給你的話重新背一遍!”婦人怒道。
“娘……,我……”小岳飛的聲音中滿是委屈,但還是立刻背道,“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
又是一陣男人劇烈的咳嗽聲,小岳飛趕忙停止背誦跪著上前爬到他爹的身邊急道,“爹你忍忍,咱們這就去看大夫……”
嶽和努力止住咳嗽,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努力說道,“飛兒啊,爹就算是病死,也不想……咳咳……也不想看你走歪路!你快說,這銀子是從哪來的?”
說罷,嶽和又趕忙對婦人道,“娘子你先別……咳咳……別急,咱們孩子不是那種孩子,他從不做壞事……咳咳……”
小岳飛急的都快哭了,“爹孃,這錢真是我掙得!”
婦人看著岳飛竟哭了起來,眼中盡是無盡的失望,只見她幾步到邊上拿起一根燒火棍,來到小岳飛面前舉過頭頂流著淚對小岳飛喊道,“你不說是嗎?我看你說不說!”
小岳飛也哭了,卻是跪在那裡委屈而倔強的說道,“娘,孩兒沒騙你,這錢真是孩兒掙來的!”
婦人渾身一顫,用無盡失望的眼神看著小岳飛搖了搖頭,一咬牙,燒火棍正要落下!
突然。
一個聲音自門外響起。
“嫂嫂請慢!”
屋內人頓時一愣,往外一看,就見三個人正站在門口,乃是一名行者,一名大和尚和一個刀疤臉大漢!
這是誰?嶽和和婦人都是一愣。
卻聽小岳飛驚訝的對那三人說道,“咦,你們怎麼來了?”
鄭飛朝著小岳飛一笑,便和王進、魯智深朝著嶽和和婦人一抱拳,鄭飛恭聲道,“見過嶽大哥,嶽大嫂。”
剛剛鄭飛想問岳飛的家在哪裡,誰料岳飛居然滿懷警惕的拒絕了回答,然後在問清楚鄭飛已經沒有什麼事後便跑走了。
鄭飛也沒什麼理由再攔下他,只好帶著眾人悄悄跟在小岳飛的後面。
鄭飛幾人跟的極為隱蔽,小岳飛又回家心切並不曾發覺,眾人終於成功跟蹤小岳飛來到了他的家,也聽到了剛剛在屋內的一切對話。
鄭飛抱著拳,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婦人,心中一片崇敬!
這婦人不是別人,就是岳飛的母親,也是華夏民族歷史上最偉大的母親之一,姚夫人!
可以說,沒有她的啟蒙教育,就沒有岳飛偉大的品格。
沒有她將“盡忠報國”四個字雕刻進岳飛的心裡,就沒有日後嶽武穆不屈的偉大!
終於,嶽和和姚夫人反應過來,姚夫人面色一紅趕忙放下手中的燒火棍對著鄭飛幾人欠身一禮道,“請問諸位是……?”
小岳飛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朝著嶽和和姚夫人連忙說道,“爹,娘,他們就是給我錢的人,我幫他們找回了馬……”
姚夫人和嶽和對視一眼,似有所悟,趕忙將鄭飛幾人請進屋來,卻是屋內連個可以坐的椅子都沒有。
姚夫人的臉又紅了,“讓諸位……見笑了,寒舍清貧,沒什麼可以招待諸位的。”
鄭飛淡淡一笑,自然而然的站著又對嶽和和姚夫人抱拳道,“嶽大哥,嶽大嫂,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是過路的旅客,剛來北京就被人偷了馬,因為偷我馬的那人有些勢力,大家都怕他不敢告訴我是誰偷了我的馬,唯有岳飛小兄弟不畏黑惡勢力,勇敢的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並助我找到了馬匹,為了表示感謝,我便贈給了岳飛小兄弟一點銀兩,但我又怕岳飛小兄弟回到家說不清楚,只好一路悄悄跟著岳飛小兄弟來到這裡,還請嶽大哥和嶽大嫂見諒。”
小岳飛聽了臉色卻是一紅,原本自己是為了銀兩才做好事,如今經鄭飛這麼一說,就變成了自己做了好事才得的銀兩。同樣的結果,卻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境界。
小岳飛偷偷一瞧他母親。
果然,姚夫人聽了鄭飛的話終於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一般明顯鬆了一口氣,與嶽和對視一眼,二人面色都是明顯一鬆,姚夫人用滿懷愧疚而傷心的眼神看了一眼岳飛,輕輕拉起他問道,“飛兒,真的是這樣嗎?”
小岳飛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鄭飛,只見鄭飛正在微笑的看著他,終於點了點頭,“是……是這樣的。”
姚夫人的眼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