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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不著呀,蕭逸。”我知曉他的掛念,卻又不知如何紓解他這份憂心與不安,只能下意識小小聲地道著歉,“我睡不著好久了。”

“沒關係。”他這姿勢有些不舒服,索性屈膝跪下另一條腿傾過身子,耐心地看著我:“我們回家慢慢休息,多在床上躺一會,總能睡得著的。”

……家?

那一刻我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

“我沒有家,蕭逸。”

我輕聲道。

“……我很久沒有家了。”

蕭逸騰出一隻手握住我垂在膝上的手掌,他緩慢摩挲了一會我有些僵冷的手指,然後將我的手攏入他溫暖的掌心。

“……那你要和我走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我。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你說了算。”

“我不知道去哪兒。”

“那就到你覺得合適的地方為止。”他的眼睛裡有光,那光追逐著我的影子,固執地試圖落入我的眼底。

“或者你願意試試別的?——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我笑起來。

聽著真可愛呀。

“……可我起不來。”我輕輕捏捏他的手指,腦袋甚至懶得動彈一下:“裙子好沉,我好累,我起不來了。”

蕭逸的目光終於從我的臉上落到我的裙子上,他注視著我鮮紅的裙襬,剛剛還過於沉重的表情忽然變得鮮活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有些小心地看著我:“我這兒倒是有個法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

“什麼?”

他短暫的抽離了扶著我腦袋的手,快步走回機車旁邊從後備箱扯出一件寬大的黑色長風衣,這才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那厚重堅硬的料子下一秒落在我的肩上,蕭逸攏住風衣的衣襟把我護得密不透風,這才鬆了口氣似的展開眉心,試探著低聲問我:“你願不願意把裙子脫下來?我保證不該看的絕對不看。”

我想了想,點點頭。

我順著他的攙扶站起來,浸滿鮮血的長裙從風衣的空隙裡落在地上,蕭逸索性連帶著脫下我腳上累贅的鞋子,他的手臂攬過我的腿彎,動作輕柔地讓我的腦袋枕在他心口的位置。

我聽著有力的心跳聲,聽見活著的聲音。

幽藍的火焰吞噬掉血紅的長裙,像是這個男人的眼睛。

……真好啊,不是紅色的了。

“我可以睡嗎?”

“可以呀。”

我仍在憂心忡忡:“可我真的不想被吵醒……”

好多人總是擔憂我的睡眠過於漫長就此永遠地閉上眼睛,於是他們變得好喜歡叫我起來……次數太多了,我反而就睡不著了。

他長久的凝視著我,這一次開口時的聲音放得更輕,輕地幾乎聽不到,卻也能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