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正不受控制地淌出來。
有了我的支援,洪葉騰出手來,槍口頂上了他的腦後,終於讓他安靜了下來。
“王總?”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我突然感到很眼熟,赫然就是我中午才剛剛去看過的王總,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洪葉趕忙將他拉了起來,忙不迭地賠禮道歉。
“王總,你的手!”見他的手不停地流著血,我慌忙上前一步,撿起剛剛從他口袋裡掉出來的創可貼,想要幫他包紮一下傷口,沒想到王總卻一下子就蹦開了,有些慌亂地躲避著我的幫助。
“沒事沒事,小傷,不礙事的!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就是來看看他們,好歹同事一場!”說著,已經一溜煙地跑遠了,連我手上的創可貼都沒要回去。
“這個王總,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洪葉不解地問道。
“不是說了嘛,他來看看他們,畢竟都是同事!”說完,我輕輕地蹲下身,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在我的面前擺放著的,就是一排的死人,就在幾天前,他們還活蹦亂跳地跟我開著玩笑。
排在第一位的是周靜,大概也是最慘不忍睹的一具軀體,身上十幾個彈孔,已經沒了人樣,但此刻,她靜靜地躺在一塊白布下面,又有誰能看得出她生前的瘋狂呢?在她之後,依次是王偉、廖光一家人,至於周正和王琦,則早已了無痕跡了。排在最後的,也是我們最想看的一個人——蘇楚。
這個沒有和周靜進行過任何接觸,甚至始終遠遠地遊離在人群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死在狂犬病上的人,卻偏偏死了。
我輕輕掀開她身上的白布單,露出了她有些扭曲的面容,那神情看起來是如此的不甘!
“好像有些不對勁!”我不禁有些猶疑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蘇楚那定格在死亡那一刻的面容,總讓我覺得有些彆扭。
“好像確實有些不對勁!”洪葉也面露疑色,皺眉沉思了一下,順手掀開了王偉、廖光身上的白布,他們的面容也有些扭曲,打眼看過去,和蘇楚的表情沒有什麼不同,純粹是一種感覺,我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細微的差別,但在昏黃的手電光下,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不同,我卻無法分辨了。
正疑惑間,洪葉已經一把扯開了蓋在周靜身上的白布,手電光照過去,猶如一道閃電劈在了我們的腦海裡。
“哥,把他們搬出去!”洪葉有些衝動地說道,手已經碰到了蘇楚的脖子,卻驟然間縮了回去,輕蹙著眉頭,隨即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哥,不用了!”洪葉說著站起身:“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我不解地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很快就能知道了,在這之前,你得先扶我出去打疫苗!”洪葉微笑著看著我。
“你說什麼?”就在我大惑不解的時候,她已經迎面撲倒在了我的懷裡。
…………
看著躺在病床上沉睡著的洪葉,此刻的她眉頭展開,臉上帶著些解脫的微笑,不用問,一直困擾著她的一些難題已經解決了,可惜我並不知道答案,只能坐在這裡繼續焦急地等待著。雖然不知道洪葉臨暈倒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忠實地執行了,但自從那個地下室出來,她就始終昏迷不醒,大夫說,她是由於之前精神高度緊張,驟然放鬆造成的身體機能暫停,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魏蓬勃疲憊不堪地拿著一摞報告遞給了我,此刻,我也算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了,看著那份報告,卻讓我頭痛不已,除了蘇楚外,每個人的體內都檢測出了狂犬病毒,而毫無意外的,周靜就是狂犬病毒的源頭,但她體內的病毒又是從何而來呢?這種病毒的潛伏期只有7~10天,10天裡,周靜所有的活動記錄早就已經擺在了我們的案頭,這十天裡,她並沒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甚至沒有與任何動物進行過接觸。
等等!動物?
我幾乎是一下子蹦了起來,那麼重要的線索竟然被我們完全忽略了,就在殭屍出土前一刻,周靜不還抱著小老虎玩過嗎?而且很不巧的,她還被小老虎咬了一口。在出事之後,一方面因為輿論的導向,一方面因為錢老固執地引導我們就是裂魂訣的原因才導致我們根本就沒有想過,狂犬病毒的來源完全還有這麼一條合理的渠道。看葉子如此解脫的微笑,大概她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暈了過去。
“魏蓬勃,你要累一點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現在馬上去動物園,把他們所有的小老虎都採一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