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煩的主,而且總是再給了人巨大的希望之後再一個落差如天上地下的失望。
“等等!”洪葉突然大叫一聲,嚇得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洪葉急匆匆地走到班臺邊,蹲下身仔細檢查著什麼,片刻後,她站起身,臉上洋溢著笑容,“海峰,哥哥,你們倆試試能不能把這個桌子搬開一點。”
我和蘇海峰愕然一愣,隨即也像她一樣蹲下了身,這才發現,這個屋子雖然打掃的一塵不染,但在班臺邊,卻還是有一些細小的痕跡,顯然這個班臺曾經移動過,為了掩飾灰塵的痕跡,才故意打掃的這麼徹底的。
我不禁為自己的這個妹妹感到自豪,不愧是警察出身,這麼細微的線索也能發現。
我和蘇海峰試著抬起班臺,意料之中的,這個班臺的重量不是我們兩個人能夠抬得動的。
“往前推!”洪葉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下,果斷地說道。
我和蘇海峰聞言一起動手,卯足了力氣猛地向前推動班臺,卻險些一個趔趄摔倒,那個我們合力無法抬起的班臺,在向前推動的時候,卻輕而易舉地被推開了,露出了下面泛著昏黃燈光的洞口。
蘇海峰興奮不已,抬腳就要下去,卻被洪葉攔住了。她掏出了配槍,臉色凝重無比,“我先下,你們跟在我身後,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們一定要及時後撤。”她嚴肅地交代道。
“不行!”不知道蘇海峰是過於興奮還是有些緊張,說起話來竟有些顫抖,“裡面的情況我們不熟悉,一個一個下太危險。”
“一起下讓人一網打盡嗎?”洪葉冷笑,說著不管蘇海峰的擔憂,率先跳了下去。
蘇海峰叫了一聲“葉子”也跟著跳了下去,反倒是我這個最先想到地下室的人走在了最後,擔心他們兩個人的安危,我也緊跟著走了進去,地下室內的情況卻讓我忍不住想要退回去。
地下室的通風條件很不好,悶熱無比,渾濁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新鮮的騷臭,讓人聞之慾嘔,洪葉的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忍不住簇緊了眉頭,蘇海峰也是止步不前。
我就站在入口處,觀察著這個地下室,在這個小小的山莊地下,竟然如此的別有洞天,這地下室看上去就是依仗原有的防空洞建造的,空間寬敞,只是後來被人為地分成了許多隔間,那隔間也都是簡單的膠合板隔斷,簡陋無比。
強忍著嘔吐的慾望,我們一間一間地搜尋過去,那裡面的情況讓我們的心情更加的沉重。小小的隔間裡,榻榻米就鋪在潮溼的地上,榻上擠坐著四五個身材單薄的女孩子,她們看上去年齡都不太大,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在這個正是花季綻放的年歲裡,她們卻面黃肌瘦,臉上露出菜色,惶恐不安地看著我們。
洪葉收起了槍,儘量和藹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卻不曾想,那些個女孩子一見洪葉靠近,紛紛往一起擠了擠,緊緊地靠在了一起,顯然對這個帶著國徽的人感到很恐懼。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洪葉耐著性子又問了一次。
那幾個女孩子仍舊不說話,卻往後退了退,和洪葉拉開了距離。
“不用問了,他們不是中國人!”蘇海峰突然說道,“她們應該就是上面要你找的人。”
“你怎麼知道?”
“這還不簡單。”蘇海峰俯身從地上撿起一本書,那是一本已經泛黃了的書,上面的文字卻是我們誰也看不懂的北朝鮮文字。
正如蘇海峰當初的猜測一樣,這個山莊就是偷渡的中轉站,只不過與一般的偷渡不同,這裡所接待的都是從境外偷渡進來的人,而且,一如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這是一個只有進沒有出的地方,所有的女孩子被從境外接進來之後,就被安置在地下室裡,張武親自調教她們,讓她們去接待那些尋求刺激的客人。
而那所謂的半夜鬼哭和小云聽到的聲音,就是張武在教訓那些不聽話的女孩子,至於那個孩子戛然而止的哭泣,不必說,也是張武親手解決了一些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畢竟,有些客人辦事的時候是不喜歡*子的,蹂躪起這些奴隸般的女子,自然也就不會講究什麼了。
洪葉將這些女孩子全都趕出了地下室,向上級彙報了情況之後,便留下看守這些女孩子。筱雨也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震驚不已,光明正大地給社裡打了電話,說自己的客人牽扯到一些國際糾紛,暫時被扣留了。那個之前還趾高氣昂的計調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灰溜溜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