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的異日,位元倫薩的城主府、市政廳、議會等各個主要部門被圍得水洩不通,有前來抗議的人群,也有前來哭鬧家中親屬被逮捕的男女老少,他們幾乎將所有的道路都圍堵上,令整個位元倫薩的政務都無法順利進行,不少工作人員因此被困在屋內,只有少數訊息靈通或是為人靈活的得以逃脫。
不過,這些只敢在外抗議的人群畢竟只是一些影響力微弱之輩,真正有實力的則直接闖進城防軍的總部,將城防軍軍長的辦公室整個轟殺——
濃煙滾滾,從城防軍駐地最高的那間辦公室冒出,影約還帶著火焰燃燒的紅光,不時有灰燼從高空落下,在訓練場上鋪就了一層淡淡的灰色,人走過去,還會印下一個個腳印。
由於昨天晚上的突然行動,幾乎所有的城防軍都被調動起來,所以,今天除了必要的駐守人員外,其餘士兵全部放假,也因此,魔法所造成的傷害被減少到了最低——至少,目前為止,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員傷亡情況。
當然,這也與沒人敢於正面面對奇爾有關……魔法師什麼的完全是戰爭利器,能避免接觸便最好避免接觸,實在避免不了的,也就只能裝傻——正如城防軍軍長目前所做的一般。
“奇爾大人,您在我這裡發火也沒用啊,我也只是依令行事——城主府那邊出了緊急軍令,而且還要求保密,我又能怎麼辦呢,我也只能聽從吩咐啊,”城防軍的軍長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禿頂老男人,也許年輕時他也曾英姿威嚴,但是,歲月以及萬優渥生活卻摧殘了他健康的身體,使他變得又禿又胖。只差一點便擠不進那身最大號的軍裝了。
如今,面對製造“慘案”的奇爾,老男人只能不斷擦著汗,苦著一張臉。不斷哭訴著自己的不易。
奇爾隨手一甩,一個帶著電光弧的紫色球體沒入牆壁,一時間,屋內雷電大作,好似一場微型的雷陣雨在室內完美模擬一般,四周是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頭頂或腳下還會不時冒出電光來,電得老男人不時地跳腳——少量幾根頭髮更是被電得筆直豎立,隱約還帶著焦臭味。
室內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奇爾,他淡定地拿出一方白手帕擦了擦手——他擦得極仔細。先是掌心,而後是掌背,再就是十指,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擦過去,從指根到指尖。就連指甲圓弧邊的縫隙也沒有遺漏。
一邊擦著,他一邊漫不經心說道:“我可不管是誰下的命令,總之是你的人擅闖魔法師公會,所以,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
“奇爾大人,擅闖的人不是都被您好生教訓了嗎——那些沒長眼的傢伙現在還在治療所裡躺著呢,沒有一個人身上有片好面板。”
“你這是在指責我下手太重嗎?”奇爾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利眼直瞪。
城防軍軍長一下子便又畏縮下去,整個人蜷得像是一顆球兒一般:“沒,沒有,我哪敢啊,這些兔崽子居然連魔法師公會在哪兒都搞不清楚。活該被您教訓——您就是要了他們的命,那也是他們活該!”
“我要他們的命做什麼?”奇爾繼續低頭翻看自己的手掌,似乎在檢查之前擦得是否乾淨,行動間優雅無比,但是。他說出的話卻是陰冷得令人骨頭裡泛涼,“他們不過只是小嘍囉而已,要了他們的命,只是顯得我無理嗜殺,如果真要用什麼人的生命來洗刷這種被冒犯的恥辱的話,我想,你更合適,不是嗎?”
城防軍軍長聞言,雙腳一軟,撲通一下坐倒在椅子上,然而,更不幸的是,那把原本結實無比的大椅子在經過各種魔法能量的摧殘後,僅僅只剩下一個外型,所以,老男人這麼重的噸位往上一放,椅子便當場解體,差點沒讓他摔個屁墩——當此危機關頭,還是顯出這位軍長的軍人素質,因為,他竟然硬生生撐起了馬步,以避免自己陷入更難看的境地!
顫巍巍地重新站好,老男人又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滿頭汗,呵呵假笑兩聲,乾巴巴道:“呵呵,奇爾大人,您實在是會開玩笑。”
奇爾斜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眼眸中透出明確的意味——誰說他是在開玩笑了?
就在老男人越來越坐立不安的時候,奇爾突然開腔道:“這件事情是否會是一個玩笑,最終還是要取決於你的態度——你是想到我們公會親自道歉呢,還是做些表示,以此贖罪?”
“贖罪,贖罪,當然得贖罪,”城防軍軍長連連說道,“道歉什麼的哪裡有足夠的誠意,我還是做些表示,以實際行動來贖罪更合適的吧!”
奇爾冷哼一聲,這才正眼看他道:“既然要有所表示,那麼,你先告訴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