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東西,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隻通體碧玉的笛子。輕輕的放在唇邊,她還記得那日他吹奏的曲子,便生疏的吹了起來。
淡淡的哀傷,淡淡的思念,她吹得極為不流暢,但是……餘光卻注意到,他那精緻如雪的臉上有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她回頭,於他目光對視,雖然明知道他看不清,但還是報以燦爛的笑容。
那日,他們穿著溼漉漉的衣服,並排坐著到了日落。
日落時分,他也須得回去學習法術。祭司大人說,只要他肯好好學習,他的眼睛定然會好的。
“樂兒。”他的手放在她面紗之上,“你等我眼睛好了,好了來看你。”
她笑著點了點頭,“在我十五歲及笄那年的新月,會有十幾年來最大的一次祭祀,到時候,我會在月重宮的祭臺上跳飛天舞,為百姓邀請月神。”
“我會每天都在這裡陪你學的。”
“你會跳舞?”她詫異。
“我不會。但是,我給你吹笛子,看著你跳。”他眉目含笑,青絲飛揚,那粒藍色的淚痣已經被一彎金色的月牙遮蓋。
神樂殿下入住月重宮,而且宮裡每日都會派來舞師,叫她習舞。
而每日,都有一隻靈鳥躲過守衛是視線,悄然進入禁地,然後停在瀑布的頂端,悄悄的注視著下面的情景。直到,舞師和僕人離開,留的那個熟悉的明黃色身影時,瀑布上的那個人才會出現。
時間恍然過了四年,四年,那隻靈鳥清晨準時進入月重宮的禁地,日落時分準時離開。
有時候,那隻鳥獨自帶著自己的主人離開,有時候則是兩個人喬裝打扮一番的人,混出月重宮,混跡南疆各個地方。
似乎,四年過去了。很多人忘記了那個曾硬闖公主殿下祈福的傻子。他進入月重宮之後,極少人見過他的樣子,也不知道,四年是過去,他現在如何。
(二十二)誰憐我痴狂
彩色的西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