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態度簡直是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
當然,到底還是反對這件事情,它粘得她更厲害了。
比如,它此時雖然攀著她的脖子不然它走,卻沒有擺出以往那樣的臭臉,而是可憐兮兮的望著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要掉下淚來。
“天氣很熱,你知道麼?”她就怕看到它這樣的神情,每次都會心軟,“我不過是覺得太熱,想吹吹涼風。”
它仰起頭,眼底有一抹痛楚,隨即又低下頭小聲的道,“你不要扔下我,去看他。”
路樂樂心頭一酸,就忍不住想掉淚水。此時,面對泱未然,不管心裡多難受,她都要擠出笑容。
想到輕歌,想到泱未然的病痛,她都忍住,最後回到正院在看到小雞少爺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何,滿腹的委屈全都湧了上來,她竟然失態哭了出來,甚至將最為忌諱的花葬禮也說了出來。
而它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前,看著她哭,小手不時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它的臉上沒有以往的驕橫,沒有以前的跋扈,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在聽到她低語花葬禮的時候,它突然說道,“你是路樂樂不上花葬禮。”
那一聲,好似驚雷一樣落在她身上,她呆在原地,看著身前長相精緻,然而眼神和語氣都堅定的孩子,心裡一動。
你是路樂樂,不是花葬禮。她欲笑卻哭,眼淚成行。這些日子若不是它在她耳邊一聲聲樂樂,或許她真的忘記自己的叫做路樂樂。
看她哭得更厲害,它眼睛閃過一絲驚慌,“樂樂,我以後是不會讓你哭的。”
“好,我記住了,你說了以後不會讓我哭的。”她破涕為笑,將它摟在懷裡。、
而此時,它一句,不要扔下我,去看他難免讓她心頭一酸。
“小雞,你知道,我必須去看他。”已經過了七日了,泱未然病情已經惡化,一日比一日還差,而且,已經出現了記憶倒退的情景。
就如羽見所說,可能在七日之後,泱未然會不記得路樂樂的樣子,只會記得花葬禮這個名字,還有對她的印象停留在小的時候。甚至,七日之後,他的視力更不如現在,此時他已經看東西已經有些模糊,但是還只要仔細辨認到沒有多大困難。
“可是,樂樂啊,泱未然明顯的在躲著你。”小雞少爺將頭埋在她脖子處,嘆息了一聲。
路樂樂深深下了一口氣,低頭將它抱緊,聞著它身上獨有的奶香味,眼角又是一酸。
泱未然從輕歌時候就越漸的對她冷漠,雖然看她的眼神仍舊溫和如初,然而舉止間卻總和她保持距離,甚至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
“那又如何?”她有些無力的說道,“可是我喜歡他啊。或許你無法體會那時候在未央街突然在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說無論我到哪裡都會找到我,我的心跳。以前,我總覺得心口有一隻蟲子在蠱惑我去喜歡他,蠱惑我去想他,然而我都肯承認。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動心了,也在那一刻我決定真正的愛他,並且義無反顧。”
“樂樂……”小雞少爺突然打斷路樂樂,那深瞳緊緊的絞著她,眼底有未成見過的情緒在翻卷,似欣喜,似震驚然而又那樣的矛盾和痛苦,“樂樂,你當時是真的在那個時候喜歡泱未然的嗎?”它的聲音竟然在顫抖起來,聽起來竟有那麼一絲絕望。
“是的。就是在那一刻,我告訴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願意走下去,也是這個原因,不管他如何對我,我都會好好的陪在他身邊。”
“如果……如果……”一向伶牙俐齒的小雞少爺突然結巴了起來,激動的問,“如果樂樂,你若發現,你當時喜歡的人,不是泱未然,怎麼辦?”它抬起精緻漂亮的笑臉,傻傻的看著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是泱未然?”她微微一驚,不知道為何它的它會如此激動,“怎麼會不是泱未然,我認得他,不會錯的。”她苦笑。
“我說,假如……假如,你愛上的是另外一個人怎麼辦?那萬一那個人是假扮的?或者是和他面容相似呢?”
“小雞啊。”路樂樂長嘆一聲,揉著它的頭髮,“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假如的。你能假如我出現過這個世界,你能假如沒有遇到過我嗎?就算,假如我那時錯愛了一個人,可是,現在的我,很明確愛的泱未然,這個已經是假如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了。所以,假如不成立。”
它陡然的垂下眸子,嘴角有一絲苦澀,是啊,怎麼會有假如。
假如它早知道她的汮兮,假如早知道花清語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