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她側身是躲開。
“皇后娘娘,此地,是罪人該待的地方,您還是回去吧,以免髒了您萬金之軀。”
“樂兒……”冰冷的聲音讓神蕊當即一怔。
“樂兒,你恨母后?”
“皇后娘娘請謹言,神樂乃皇室的罪人,已經被皇室和南疆除名,怎能喊得起一聲母后。”神樂冷冷的說道,手撫摸過盤子,最後放在了鶴頂紅之上。
“母后無能,不能保護你。”
“哼。”手緊緊的握著瓶子,神樂終於是抬起了頭,用一雙慘白的臉面對著神蕊,“皇后娘娘你此言差矣。您哪裡無能,您簡直就是天下最雷厲風行,手段凜冽,為皇室皇權甚至肯大義滅親的最讓人稱讚的女人。”
“您是唯一一個在南疆歷史上,讓皇室統領了全部軍權的女人,也是一個為了登上權利最高峰,不惜將自己的丈夫殺死,作為傀儡,不惜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女,逼迫三族交出兵權的女人。”
“您的能力無人能及,您的手段更是殘忍無人可及。”
神蕊的臉色轉白,被神樂的一席話驚動無法開口,半響,才道,“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等我知道的時候,皇后娘娘您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兵權,並且開始找各種理由殺死於三族有關聯的朝臣了。等我知道的時候,才醒悟到,您不僅是冷血,您更是殘忍。虎毒不食子,你卻不僅食子,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放過。”
神蕊仰起頭,看著殿堂上的紗窗,精緻的妝容下,她容易如初,然而眼神卻是無比的蒼老。半響,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轉身走走向小門。
“皇后娘娘。”冰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神蕊身子一怔,卻是沒有回頭。
“如今,您至高無上的權利得到了,那請您將我父皇的屍體下葬吧,他已經對你沒有威脅,也更沒有用處了。”
眼底掠過剎那的痛,神蕊伸手,將門重重的關上;微眯著眼睛,看著腳下的萬里河山。
大雨雖然停歇了,然而,天空還是陰霾讓人喘不過氣來,唯有偶爾幾縷殘陽穿透雲層。
此時,正直夏日,是西番蓮開得最為頹靡的時候,整個南疆,都陷入了一場哀痛之中,唯有這西番蓮,開得刺目,耀眼。
小公主殿下死的第六日,這是一個奇特的下午,這一日,百姓發現,今日的西番蓮不僅開得太過燦爛,而且有些詭異——因為,就在這一日,百姓發現,西番蓮的花藤上,竟然找不到一朵花骨朵兒,明明昨日還冒出頭的花骨朵兒竟然都開放了。
於此同時,。混睡了六日的笙瀾世子,竟然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碧藍色的眼瞳直直的看著頭上的紗帳,有晶瑩的淚水從他漂亮的睫毛出溢位,然後悄然的滑落在了他鋪開的髮絲之上。
沒等侍女上前將他扶起,他突然坐了起來,然後赤腳飛奔下床,衝出了院子,朝月重宮的方向奔去。
“小樂,小樂,你等我。”
通向月重宮必經的廣場之上,擠滿了圍觀觀看西番蓮的百姓。可此時,一個藍色的身影卻從南面跌跌撞撞奔來。
眾人大驚,這不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笙瀾世子嗎?傳說,他容顏清美絕世,好比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傳說他有一雙堪比天空藍色眸子,可是此番,他卻赤腳,瘋癲的朝月重宮飛奔而去。
看到這個情景,擔心他身子不適,眾人紛紛跟上,想將他攔住,然而……他已經踩上了直接同往月重宮的白玉石階。
正當這時,廣場上不知道誰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眾人驚覺回頭,看到那荼靡盛開的西番蓮,竟然開始凋謝。
花瓣像是被抽乾了水分一樣瞬間枯萎,一朵,兩朵,三朵,四朵……不過是片刻,那明明盛開的西番蓮竟然全部都凋零了……
南疆的西番蓮代表著高貴聖潔,更是代表著永恆,因為它永不凋零!
西番蓮,永不凋零的西番蓮啊,而此刻,百姓看到的卻是紛飛的枯葉,和萎靡的花藤,甚至……那原本馥郁的芳香,也在瞬間消失掉。
“神啊……”百姓們驚恐的跪下,雙手合一,不停的祈禱。
對這突然的一幕,沒有人敢相信,也沒有人敢怠慢,可是…這個就是一個事實。
南疆的國花,突然凋謝了。
一時間,廣場上響徹了慌亂的禱告聲,而那急忙衝向月重宮的男子,腳下一個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回頭驚愕的看著被百姓,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