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的通話記錄拿過來就更完美了。”
大原部長抽了抽嘴角,對吉米隊長逾越法律的言語和行為,不表示不回應,只當自己是聾啞人。
吉米隊長沒有進一步逼迫,現在還不是真刀真槍的時候,他只是對照監控紀錄,給自己找論據:“從監控記錄上看,我們這位技術狂人莫先生,過去幾天一直在工作室裡埋頭苦幹,為什麼今天晚上就呆不住了?哦,飛艇上的大新聞也剛剛發生。”
好吧,吉米隊長每一個字都透出“沒事兒找事兒”的勁頭。
這已經成了在場所有人的共識,卻沒有人敢當面指出來。
吉米隊長卻感覺良好,也就越說越離譜:“這個莫先生,蒂城那邊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能夠讓血焰教團的副主祭心甘情願伏低做小,難道他實際上是哈爾德夫人的相好,又或者乾脆是那位的變性成果?”
“咳咳!”
有外人在,門德可不想信口開河,留人把柄,他努力往回找:“從情報上看,血焰教團的那位夫人,向來是冷酷鐵血的風格,而且還有一點神秘主義,也許這是她的後手也說不定。”
“後手?有這麼高調暴露的後手?”
“也還好吧,任何人在聚光燈底下,總要暴露出一些東西。”
“那他暴露了什麼?爪島!夥計,記得那裡嗎?”
“呃,是的。”
在行動停滯的幾天裡,行動隊只能在情報工作上多出力。目前他們已經從“尼奧”先生那裡獲取了足夠的資訊,知道了爪島正是靈魂教團餘孽潛入的秘密通道;同樣也知道了,目前那個湖中島以及上面半廢棄的基地,是由監控中這位莫先生租賃下來。
他們甚至還上去做了偵查,但除了一堆外骨骼配件,以及莫名其妙的化合物原料之外,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沒有發現,就是大發現……的前奏。”
單純想編排理由的話,吉米隊長隨時可以找出上百條:“現在的血焰教團,確切地說是哈爾德夫人這一支血焰教團,差不多是喪家之犬,從夏城跑到蒂城,據說也混得不怎麼樣。這種情況下,教團的二號人物陪著所謂的‘莫先生’到阪城購產置業,半途又搞起了研究實驗何等感人的邏輯!”
門德張了張嘴,突然發現無話可說。
吉米隊長以其糟糕的心情,捕風捉影、牽強附會,硬生生拗出了一個完整的邏輯鏈條。順著他的思路走一遍,連門德也覺得,那位“莫先生”,存在著頗重的“嫌疑”……
“等等,這和我們沒有關係!”
“是嗎?你確定?”
一系列辯論之後,吉米隊長感覺又回到了巔峰,他甚至笑了起來,伸手虛畫了一個圓圈,若有所指:“我怎麼覺得,那邊的態度很不友善呢?”
當位於碼頭倉庫的吉米隊長高談闊論的時候,相隔數百米的遊艇上,蛇語皺起眉頭。
對面那個傢伙,態度上是胡攪蠻纏,但感應頗為敏銳。特別是那幫人進入了戰備狀態,彼此之間連結組網,在精神層面自然形成了高度整合、渾然一體的攻防堡壘,此前習慣的咒法探測,此時就顯得有些冒失了。
她的監測讓對方生出感應,但要被清除掉,也不是那麼容易。作為一位優秀的咒術師,她對活物的詛咒、刺激和控制,是學有專精。在這個距離上,但凡倉庫記憶體在蚊蟻爬蟲之類,就可組構起監控網路,不受尋常精神衝擊的影響,最多也就是資訊的直觀與否。
但她還是要說:科技側的成長速度,真是快呀!
蛇語以前也和深藍行者打過不少交道。事實上自從深藍平臺出現之後,就一直是裡世界重點研究的物件。
能力者們對於這麼一類透過人體改造獲得超凡力量的群體,有著非常複雜的觀感,蛇語也不例外。
但在雲端世界蹉跎半年之後,再回到現實,蛇語發現她需要補課了。
深藍平臺上出現了越來越多值得重視的人物。田邦那種“超凡之下第一人”之類的超級明星且不說,隨便碰到的這支行動隊,感覺上也是頗多可圈點之處。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吉米隊長誤打誤撞,又歪打正著,又是一個不定時。炸彈的性格……羅南可未必喜歡這個訊息。
正想著,殷樂的電話打了過來,沒什麼客套話,就是提醒她,羅南很快會回到遊艇上,在此期間需要安排注意的事項。
看樣子,事態是比較緊急的。
話到半途,那邊的說話人變成了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