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配方”的有關原料。
這樣的寄生類畸變體,有一個已經足夠刺激。可哪想到相隔兩千公里,竟然還有個同類,以更加活躍的姿態,進行同樣的工作。
外星文明的“生化反應爐”;
爐體內“非受控性分化”的寄生類畸變體;
同樣結構和功能模式。
如果是巧合,這個世界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議了些?
羅南無論如何想知道,同樣的東西、類似的東西,還有多少?
好吧,目前羅南還缺少一個關鍵性的證據。他的靈魂披風受限於物性和精度,不可能穿透對方肌體,給對方來個x光。也就缺乏最後一記實錘,不能證實距離兩千公里的兩個目標是否完全一致,更缺乏對其特性、本質的瞭解。
他該怎麼做?
思來想去,最直接、最理想的方式只有外接神經元形成的干涉波。只要將干涉波打過去,是騾子是馬,一切分明。
然而干涉波終究要在物質層面傳播,服從本地時空的物理規則,這種傳播必然會消耗相應的能量。像羅南之前對待李一維的手段,相隔不過幾百米,一切都好說,幾千公里的距離……
羅南利用虛腦系統,明晰干涉波的有關物理性質,連靈魂披風的結構也計算進去,自動形成了簡單模型,計算的結果並不理想:
這種干涉波並不是電磁波,很難利用電離層反射這種最輕鬆的方式。即便有靈魂披風乾涉的水分子結構可以中轉、即便是定向傳導、即便不需要計入反饋……換算下來也需要較長時間保持至少20千瓦的發射功率,基本相當於一個移動訊號塔。
羅南認真琢磨了一下,其他都好說,比如干涉波傳導結構雖然複雜,但虛腦系統中存在相應的模板,稍稍改動一下就能用。遍佈全球的靈魂披風,基本可以作為傳導介質,省去很多力氣。
唯獨就是這個20千瓦,類似功率的裝置,羅南可以隨隨便便在大生活區找到幾百上千個,但這都建立在完備的能源中心硬體配備基礎上。
若換成單人,真要做功發射,以對應結構來看,動靜恐怕會挺誇張……
這個先打住。
羅南肯定是要把“採集器”的事情搞清楚,那麼只能置換一下,兩千公里以外指望不了……近在咫尺的,總沒問題吧?
當羅南的注意力被新情況新問題吸引過去的時候,春城那邊,直播節目已經正式開始了。
直播的儀式感和肅穆感很好,不管是職業的政客還是有著切身感觸的參與者,他們的情緒到位又比較剋制,由此形成了巨大的張力。有那麼幾個瞬間,百萬千萬計的遊行隊伍竟然是鴉雀無聲,就連2000公里外觀看這場直播的何閱音等人也神情肅穆。
只有羅南,面對這一切無論如何也融不進去。對他來說,他所看到的真實世界,或許要比政治向的解釋更加直接。
可是,又該怎麼向其他人解釋並驗證這一切?
“應該有更加直接的受益人。”
在短暫的直播臨近尾聲時,何閱音突然開口:“在當前這個社會,執政者腦子裡普遍形成某種完整概念之前,通常會有一個更加直接的利益團體。他們會從這裡面獲得前期收益。然後把殘局丟給他們的盲從者、還有世界上絕大多數不發聲的人。”
辦公室這邊,連轉動腦筋的羅南,都被這種犀利而偏激的說法給刺了一下,愕然抬頭。
這不應該是章瑩瑩或竹竿的表述方式嗎?猛地從何閱音口中聽到,真能把人給嚇一跳。
或許是不熟,牡丹倒是很適應的樣子,她保持著直播角度,第一時間給予回應:“如果有這麼一個利益團體,那最大的嫌疑人,一定就是提出‘畸變可控’這種概念,並表現出這種可能性的傢伙——但我並不認為找到這個團體有何必要,就算按照你的理論,它們也應該已經功成身退了。”
何閱音只問:“有沒有懷疑物件?”
“……有的,而且還有兩個。”
章瑩瑩哼哼一笑:“裡面一定有量子公司。今天七色基金可是跳得很歡,那個李一維也屬於其體系內的一員。”
“沒錯,其中一個是量子公司,他們全力供養的天啟實驗室,多年以來都在從事人體潛能開發、基因工程、畸變理論等相關領域的研究,技術積累雄厚,漏一點兒到深藍實驗室,就完美結合‘原型格式’,徹底鋪平了‘燃燒者’的道路。從技術上講,它們是最有嫌疑的一個。”
羅南聽到“原型格式”,面頰微微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