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加上公正教團在夏城幾十年經營,也不是白給的,即便夏城分會和軍政部門仍在做著保密工作,短短几分鐘後,有關羅南這兩個小時的行程,便都陳列在眼前。
“也就是說,那位也是,唔,想發洩?”
很快李泰勝和鄭曉都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其實說不上覆雜,就是少年人遇到挫折之後要排解,其他人罵娘罵街,他直接在精神層面橫掃……
呃,也就是說,現在仍在周邊湧動的精神雷雲,並非是羅南針對性的手段?
這就更尷尬了。
等想通了裡面的道道兒,李泰勝的麵皮便在紅白顏色裡來回變換。鄭曉見狀,忙讓幾位祭騎士都退出房間,扭頭見李泰勝又想說氣話,忙打手勢制止,指向手環,透過內部加密渠道,發了訊息過來:
“羅南丟了面子在發洩,咱們看熱鬧就好,沒必要為了某些非親非故的人物,平白給他們轉移壓力。再說了,如今這節點、這謀劃,也要小心為上。”
李泰勝面上的顏色,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下去了,他知道鄭曉說的是實話,面對一個放飛自我的感知大師,在其精神感應範圍內,不想被人把底。褲扒個底掉,最好還是謹慎些。
可是他更知道,特麼這根子上還是慫啊!堂堂公正教團主祭,在自己房間說話,竟然被逼得必須面對面用秘密頻道,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李泰勝從來都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物,這幾年故意搞崩的交涉談判,可能比別人一輩子談成的買賣都多。道理是那道理,可他咽不下這口氣!
鄭曉看得出,李泰勝眼下有些心理失衡,一半是因為早前的誤判丟人,一半是現在被壓得憋屈,歸根結底還是精神層面的雷雲持續的壓迫作用……
“噝,說話的時間也不短了,羅南那邊怎麼就沒個消停?”
鄭曉把握到了最本質的問題。目前這無形無聲之雷雲,其壓迫力比開始或許是降低了些,卻始終流連在虛空中,與物質層面保持著若有若無的干涉。
別說他們這些能力者,就是一些比較敏感的正常人,這時候恐怕都要心神壓抑,吐息不勻——這小子是不是瘋了?而且,這是多大的消耗!
鄭曉試圖做一個定量分析:“咱們在這兒都能感覺到,恐怕極光雲都整個給罩了進去……”
李泰勝一直沒有回應,但心裡的計較也沒停過。他自忖在公正教團一幫主祭中,實力縱然比不過已經是超凡種的幾位大能,怎麼說也是位列上游,b級的精神側,還有教團體系的加成,天下大可去得。
可把他放在羅南目前的位置上,學羅南一樣,恐怕連相應的感知範圍都擴不出來,更別說對物質層面干涉施壓了。
羅南這廝,真的是“生而知之者”,還是說原版“格式論”具備了人們所無法想象的優勢?又或者,真理之門……
這邊李泰勝的心思紛亂,那裡鄭曉統合了各方面的情報之後,“定量分析”的程序反而是耽擱了下來,又猶豫了下才道:
“李主祭。”
“嗯?”
“從最新情報來看,不只是極光雲都,整個雲都水邑區域,恐怕都受到了影響。”
“什麼意思?”
“到現為止,這片區域的電力、無線通訊出現了大面積故障,說是電磁輻射超標了。可那個輻射源,我想應該是……”
鄭曉沒把話說完,李泰勝也沒催促,幾秒鐘的時間內,竟然再沒說出話來。
李泰勝沉默良久,乾脆自己動手,利用教團精神層面測量秘術,嘗試探查把握當前周邊區域的狀況,鄭曉默默地給他打下手。
精神層面的測量,有關結果還需要自己判斷把握。鄭曉不知道李泰勝是什麼結論,他自己的看法是:
人心浮動!
正有一種名曰“恐懼感”的情緒,在他所能感知測量的區域內,緩慢而持續地增長。更細節的東西他無法掌握,可總體的性狀,便像是秋雨下無聲漫漲的湖水……
真的是就是湖水!
鄭曉掐了掐眉頭,這就好比原本波平浪靜的湖面,突然間冒出一頭巨獸,帶起驚濤駭浪。就算它很快又下潛,湖面重新恢復平靜,可這時的湖水,給人的感覺再不會和以前一樣。
以前很多人不知道,羅南這位感知大師能夠做到什麼,他更多是以一位理論家的身份出現。但從這個跨年夜開始,大家就必須修正印象,考慮到有這位的存在,會給既往的習慣帶來怎樣的影響。
“我會和主祭大人聯絡,請教下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