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他所在的家族屬於更純粹的金融鱷魚,他並沒有能力者的資質,一點兒也沒有,所以他對所有的能力者都抱持糟糕的惡意態度,包括對由此延伸出來的一切東西:
“老頭子想延命想瘋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但深藍和血脈專案更蠢,還有lcrf,我們家的投資全填了太平洋!”
“別這樣,赫爾曼。你還年輕,會輕鬆地看到、得到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而老赫爾曼先生則必須先與死神搏鬥……”
王鈺信口安慰了一句,還是打了開已經排隊好久的報送資訊。光影在虛擬會議室排布開來,在不計成本的技術支援下,圓形會議室的畫面,幾乎毫無延遲地呈現在他和赫爾曼的眼前。
而與此同時,由龍七標註的重點環節,也以分視窗的形式,進行重播。二者同步進行,由接收人進行選擇。
正好,重點環節上,羅南點到了量子公司。
赫爾曼用誇張的語調錶示:“啊哈,格式論小子!王,他對量子公司是真愛!”
王鈺沒有回應,他目注羅南奇妙的授課程序,想了想,按了暫停鍵,然後對外間等候的侍從道:“請傑夫到我這裡來,就算他在實驗室也一樣。還有嚴宏,我記得他也在。”
第三百二十四章 血意環(七)
過了大概兩分鐘,一個略微駝背的老人,腳步匆匆地進來,到王珏身前的時候,還微喘著氣,神情極是恭敬:“王先生,我到了,您有什麼事。”
王鈺擺擺手,示意他找位子坐。駝背老人卻還要再向另一側赫爾曼的虛擬影像躬躬身,才拘謹地坐到旁邊椅子上。
期間,他當然也看到了遠方傳送過來的圓形會議室畫面。特別是演講臺上的少年,他身後的光人結構,還是比較扎眼的。但一時間他沒有認出是哪個。
直到戰戰兢兢地坐下,再次去看,相關的認知能力才恢復到正常水平:
羅,羅南?
駝背老人微張開嘴,實在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接收到這樣的資訊。又不免去考慮,王珏這樣的大投資人叫他過來的目的,一時有些懵懂。
赫爾曼雖是最關心他的投資能不能見效,但眼下閒著也是閒著,多少起了點八卦之心,笑吟吟地說話:“嚴教授,見到仇人的感覺怎麼樣?”
對這個問題,嚴宏只能喏喏回應,再次投向虛擬畫面的眼光,就帶著濃重的戾氣,一時半會兒又只能壓抑著。
這時候的嚴宏,不是個好的聊天物件。赫爾曼很快就沒了興致。事實上,他對能力者協會神神叨叨的所謂培訓會也毫無興趣,順手從旁邊的高爾夫球袋中抽出了一根球杆,保養擦拭: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王,我覺得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到洛城來,我可以等你兩個小時。”
王珏笑而不語,又隔了幾十秒,一個頭頂光亮的中年男人,腳下踩著磁浮平衡車,進入王珏的房間。
相較於前面的嚴宏,他就要隨意得多:“嗨,老闆,在你把我從實驗室拉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已經聽到你把投資扔到洋流裡的聲音了。”
近萬公里外的赫爾曼哈哈大笑:“傑夫,我會送你一瓶23年的紅酒,為你這句話。”
傑夫站在平衡車上,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只是冷笑道:“赫爾曼先生,與其讓那瓶紅酒在我床底下吃灰,不如你放下球棍,在報上去的申請表上籤個字。坦白說,現在的實驗進度很不理想,我需要人,也需要物。”
聽傑夫說到“進度”,本來有些走神的嚴宏下意識打個激零,醒覺過來。見傑夫那一言不合就要走人的樣子,他屁股上也像是長了刺兒,忙不迭地站起身。
他不站還好,一個動作就讓傑夫抓到了他的存在。當下,光頭傑夫稀疏的眉毛就挑了起來:“哦,嚴教授,正好你也在這裡。那我順便說一句,我對你的小組進度嚴重不滿。在‘深藍’的四個組別中,你的進度不但是最末尾,甚至連軍方的組ab組也趕了上來。怎麼說你也是這個專案的創立者,實驗品還是你兒子……”
嚴宏期期艾艾:“永博他不配合。”
傑夫冷冰冰地道:“要我每天無意義被取樣幾十次,我也不會配合。現在不是運氣主導的階段了,你要有思路,可以多回憶一下當初天才式靈感迸發的階段。有那個階段,足夠你功成名就,但並不足以讓你在深藍專案混吃等死。”
嚴宏的腦袋都要埋進褲襠裡去。
王珏制止了傑夫繼續申斥手下,把事情扭回到正題:“好了兩位,實驗室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