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戰姬的直播鏡頭下,傳到網上去,供人觀看、評說。
課堂顯然是失控了。
羅南有些無奈,他偏偏腦袋,乾脆也開啟主站論壇,去看網上的爭議。找到關鍵節點後,他一個念頭是:
潘多拉是誰?
而接下來的那些,反倒沒什麼意義了。
羅南大概翻了翻,越看越放鬆,末了甚至有些想笑。他抬起頭,環顧會場,現在吸引他注意力,不是網上的評論和爭議,而是由此形成的、在奇妙力場包圍下絢爛而混亂的精神世界。
雖然這場全球的大論戰羅南只能看到夏城這一角,然而見微知著,只有極少數人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絕大多數人完全迷失在群體意識的漩渦裡。
在羅南看來,這種奇妙的現象,正是精神世界有關力量毫無秩序和意義的緣故。
他感覺到放鬆,也許在此背後,是某種比較微妙的優越感。不在於他比其他人高明多少,而在於他能夠看清問題的癥結所在。只是面對這些,便有很多東西可以講。
事實上,他確實是產生了一系列的靈感,經過梳理,他漸漸就明白了,接下來他應該如何繼續自己的課程。
他扭頭看了何閱音一眼,對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怕是要脫稿超綱了。
下一刻,他用力拍了拍巴掌。響亮的掌擊聲吸引了會場裡大部分人的視線,也讓他直接面對上千人各異的目光。
羅南吸了口氣,露出笑容:“那個什麼‘噴壺男’,與本次課程無關,下了課有時間的話,我再回答不遲。不過剛才我看了一下相關的網路言論,倒是想起來,有件事我沒有做妥當。”
這是想縮?很多人瞬間的念頭便是如此。
不過,羅南意思可不是這樣:“我想請問一下,滴水劍也好、凝水環也好,在座的各位都有誰去真正的修煉了?我的意思是每天花一定的時間和精力去練習,不斷提升技巧和熟練度的。有沒有?”
見會場中面面相覷卻沒有幾個人回應。對此羅南大有親切之感,這和他多年以來上學上課時的情形何其相似,只不過以前他在臺下,如今他在臺上。
目光在會場內遊動,見還沒有人響應,便模仿著那些老師,笑道:“我們做個簡單的統計吧。目前這個會場內有,嗯,1477人,像我剛才說的那樣,認真去修煉滴水劍的有幾位,請舉手。”
前排親友團位置,章瑩瑩提起來心臟剛落一下點兒,又覺得很奇怪:“他怎麼知道會場內人數的?”
旁邊剪紙左右環顧:“沒人舉手嗎?”
竹竿聳聳肩:“滴水劍這東西,練的人不少,不過真把它當成殺手鐧來用的還是少數。我平常就是用來練注意力,哪能天天花時間呢?”
正如竹竿所說,整個會場內舉手的也就是寥寥三五個人。
羅南嘆了口氣,放寬條件:“那麼每週,好吧,每月練習超過十次的請舉手。”
這次倒是多了不少,有個七八十人,竹竿、剪紙也在其中。
“懂得滴水劍,想起來就練練,想不起來就不練的,又有誰?”
這次有一百來人,前後相加已經差不多把會場內所有的精神側覺醒者都包括在內了。還有一部分肉身測覺醒者,以及佔了會場人數六七成的非覺醒者,完全靠不上邊兒。
羅南將統計結果寫在了工作區內,簡單一對比,就能得出結論:“從這個結果來看,是不是可以說,這個會場內九成九的人,其實對滴水劍知之甚少,或者僅略通皮毛?這還是在夏城,在武皇陛下的大本營,如果將剛才的調查作為一個取樣結果,是不是可以說,裡世界中真正懂得滴水劍的也沒幾個……也就是說,大家都需要先補一下常識。”
潛臺詞是:那你們瞎bb什麼!
太多人腦補了這句話。章瑩瑩就是其中之一,她向後一仰:“這地圖炮……他故意的吧?”
竹竿若有所思:“不是故意的才可怕。”
剪紙再次扭臉看會場反應,末了一縮頭,苦笑道:“我覺得何秘書應該抓緊時間控場了。”
就算是主場,現在與會者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然而,位於等候席的何閱音,即使也有些皺眉頭,卻仍坐在那裡,並沒有出面的意思。
“那我們就從常識開始講起。”
這時候的羅南,講臺上的表現越來越自然了,他刪繁就簡,點了點工作區裡的三個字:“正如我寫的這個詞兒,咱們今晚課程的主題是‘凝水環’。為什麼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