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行進,清除遭遇的全部持有熱武器的敵方人員,對於純粹能力者則不必理會,竹竿會配合你。”
“喂!”
何閱音不再管她,後續指令一項接一項地下達:“竹竿,你先為白鹽建一條聯絡專線,享有加密頻道二級極限。然後標識出所有熱武器人員,儘量做到影片存檔。”
竹竿已經領會了何閱音的意思:“這個主意不錯。市政府和軍方剛剛針對遠端武器、高殺傷力武器,對各方做了警告,我們現在都是熱心市民對嗎……搞定!”
說話間,與白心妍的聯絡專線已經貫通,後者手環微微震動,隨後就有大量資訊刷入。
白心妍笑了笑,低頭認真梳理這些資訊,同時抬手對章瑩瑩揮了揮,一肚子不忿的少女也只能仰天翻個白眼,轉身往竹竿指引的位置潛過去。
何閱音的語氣客氣了些許:“白鹽,你負責把你的病人接出來,可以嗎?”
白心妍笑吟吟地回應:“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不過,你確定那位柴爾德先生會喜歡我們的介入?”
何閱音的話音恢復冷徹:“這與他無關。”
稍頓,她又對竹竿道:“幫我接一條線。”
隨著兩個遠端火力點的啞火,公平騎士團很多後續的步驟,都被硬生生斬斷。畢竟要在複雜的遊樂場內部環境中,尋找到合適的地點,並不是一件特別輕鬆的任務。
短時間,一片狼籍的豪華包廂裡,竟然是出奇地安靜。僅有的四位倖存者裡,最不瞭解情況的恐怕就是薛維倫,不過這位盡職盡責的警官,現在的顧慮也是最多的。
他的視線與儀器掃描一起,從室內其他三人身上掠過,又轉向門外幾位昏迷中的手下。剛剛那一波密集打擊,主要是針對室內,外面的特警們,有外骨骼裝甲保護,此時的生命體徵都還算平穩,這些也都呈現在他的指揮資料鏈中。
薛維倫應該慶幸的,可是看到郭局粉碎的肢體,還有另外兩個警員出氣多入氣少的模樣,心情終究複雜難平。
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房間中央,始終安靜站立的白袍男子身上,就是這個人,帶來了一連串的災禍,偏又視災禍如無物,密集的彈片,對他而言似乎只是秋夜的細雨,沾身不溼。
這種怪物,就不應該出現普通人的世界裡。與之緊密相隨的巨大壓力,會隨著高下層次製造的“斜坡”,洪流般碾過那些迷茫孱弱的人們,造成可怖的傷害。
薛維倫罕見地有些感慨,而這時候,忽有滋滋的雜聲,從通訊器中傳出,某個有些遲疑的嗓音出現:“……這樣可以通話?警方的資料鏈沒這麼容易切入啊?”
即使距離有些遠,過於飄忽,可薛維倫哪會聽不出來?當下心頭就是揪緊:“雷子!是你嗎?”
“哎?老爸,你真沒事兒?我現在和南子的朋友在一起,一切平安。”
那邊的薛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鬆些。問題是知子莫若父,薛維倫只從兒子細微的喘息聲裡,便能察覺端倪,更何況,那句狗尾續貂式的“報平安”,簡直是明擺在眼前的破綻。
薛維倫腦子一轉,就是怒髮衝冠:“你入場了?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當初就不該把你送進道館,你特麼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情急之下,薛維倫哪還顧忌別的,咆哮聲衝出面甲,在廢墟般的包廂內迴盪。
隔著幾百米距離,依舊被老爹訓得狗血淋頭,薛雷一時也只有縮了,旁邊的章瑩瑩倒是嘻嘻哈哈地好生開心——不管是誰倒黴,她總能找到樂子。
“薛雷,聽到沒有,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薛維倫的咆哮聲掃過四面漏風的破損房間,連點兒迴音都沒有。可是被貓眼按倒在地上的羅南,在眼皮顫動兩下之後,睜開眼睛:
“唔,雷子進來了?”
“你醒了?”貓眼有些驚奇,“我以為你要裝暈到事情結束呢。”
裝暈什麼的,自然是諷刺。對此,羅南就是笑笑,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是與貓眼並肩躺倒在地,距離過於接近,二人可謂吐息可聞,多少有些尷尬。
羅南就翻身坐起,只一個動作,全身骨骼肌肉,都發出細密的聲響,他的身體也是一僵,但很快就放鬆下來,扭了扭脖子,臉上的神情頗為微妙。
貓眼仍躺在地上,皺眉道:“喂,不怕被一槍爆頭?”
“不都是被清理掉了嗎?剩下的遠端火力點都在往外撤。”
貓眼感覺,兩人現在的姿態過於彆扭,又見羅南言之鑿鑿,略一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