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惦記著後面的課程,忙衝進衛生間裡,洗了個戰鬥澡,換了身常服。一身爽淨之後,乖乖回來聽何閱音授課。
“我們就從六耳的應用講起。”
傳授六耳與靈波網的相關知識,這是兩週前,何閱音就承諾過的。
此前,羅南只從章瑩瑩那裡得到了一些基礎知識,感覺得出來,何閱音的課程,遠比那個完整嚴密。趣味性也許遜色,可實用意義上,要比所謂的快樂教育,高效得多。
很短的時間裡,羅南就對六耳的六個通訊層面有了比較清晰的瞭解,也對一些協會成員經常使用的功能做了強化練習。
當然,何閱音的教學目標,遠不止此,從她的課程名稱上就能看出來,真的是一個非常宏觀的命題,六耳與靈波網,只是一個抓手而已,當然這些要到後面才能體現了。
何閱音把握時間的能力絕對一流,第一節課程大約是四十分鐘,正好到家屬探視時間到來時結束。
從通訊螢幕上可以看到,今天比較熱鬧,除了雷打不動,每天都要來照看的姑媽羅淑晴女士以外,薛雷也到了。“今天就到這兒了。”
何閱音對羅南點點頭,準備離開。
羅南遲疑一下,還是開了口:“何姐。”
“嗯?”何閱音站在夕陽最後一線光芒下,面容看不太清,慣常的筆直英氣的身姿卻愈發凸顯。
羅南突然發現,他竟然沒法想象,何閱音出現在公務場合之外的情形。可是話已出口,想收回來也不容易,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講:“何姐,正好姑媽、薛雷都在,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
這可不是客套話,而是羅南一直琢磨著,與何閱音發展私人關係……呃,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希望更加熟絡親近。
是協會的安排也好,是何閱音的自我判斷也罷,這位家世不凡,本人能力更為優秀的前特戰隊軍官,一直以來,在羅南面前,都擺出一個“秘書”的姿態,為他服務。
這絕不是正常情況。
就算羅南的情緒上再怎暗爽,理智那部分也要時刻警醒:“千萬別得意忘形!”
正是由於心中的這份不安定感,羅南試圖與何閱音多做些互相瞭解,至少,要做個朋友?
“以後有機會吧。”何閱音做出了可以預料的禮貌回應,臉上始終平靜安然,看不出喜怒。
在羅南的注視下,她走出病房,卻正好與羅淑晴二人打個照面。
正小心翼翼與羅淑晴交談的薛雷,登時嚇了一跳。他對這位“十步一殺”的女士,實在印象深刻。霜河實境那事過後,他曾專門問起館主,館主的態度也很奇怪。
雖然不怎麼理解,但自有一份敬畏在心中,本能就是一個躬身:
“何秘書。”
他不知道怎麼稱呼才算得體,看章瑩瑩等人都這麼喊,也就脫口而出。
何閱音並不介意,略微點頭,又向羅淑晴欠身:“羅女士。”
一週時間,羅淑晴與何閱音也見過幾次,只知道她是警務部門的政府僱員,負責霜河實境的調查取證工作。當下也微笑招呼,客氣中帶點兒距離,畢竟誰也不想自家孩子多次接受盤問,彷彿從受害者變成嫌疑人似的。
何閱音沒有多聊的意思,徑自告辭離開。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禹館(上)
薛雷在羅南這邊,享受的是貴賓待遇,招待人就是羅淑晴女士。
上次在水邑青石酒店,羅淑晴把薛雷捎回家,對這個高高壯壯,脾氣卻很溫和的男孩就頗有好感。
不過促使他地位飆升的,卻是因為霜河實境事件。
那晚上羅南滯留在衝突區,幾乎最後一撥撤離,而且直接昏迷住院,這種事情是絕對瞞不住的,當時羅淑晴女士聽聞此事,可謂暴怒,從莫邱到莫鵬,但凡是與那晚上的聚會有關的,都被她訓得狗血淋頭。嚇得羅南都要再裝昏一段時間,如何解釋當晚發生的事情,成了大難題。
最後還是章瑩瑩出謀劃策,把薛家父子拿出來轉移注意力,說是羅南受到驚嚇病發,由薛維倫、薛雷合力,將他救出來。
這對父子都受了羅南的人情,又是半個知情人,也好串列埠供。在文案的妙手操刀下,理由編織得天衣無縫,羅南也混了個“協助警方的熱心好市民”形象,把那晚上脫隊獨行的罪責化消。
因為這事兒,莫海航和羅淑晴夫婦還專門請了薛雷一家人吃飯,說來也巧,薛維倫是特警骨幹,莫海航則是sca的技術大拿,在涉及社會許可權犯罪領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