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六耳’自帶的模板?還是何閱音自己搭建的?如果是後者,羅南只能驚歎何閱音精神層面強大的掌控力了。
“在開會之前,我希望能夠收集一些資訊,作為決策判斷的依據,羅先生不介意吧?”
羅南老老實實回答:“有些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關係,能夠提供第一手資訊就好。之前在電梯箱裡,除了您的朋友……”
“薛雷。”
“嗯,除了那位薛先生擋住黑狼以外,您應該也對‘人面蛛’分身造成了某種牽制,是這樣吧?”
羅南暗中翻了個白眼,怎麼第一個問題就這麼尖銳!
不過,以祖父的格式理論塑造的“烏沉鎖鏈”,是堂堂正正的成就,羅南宣揚都來不及,更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所要回避的,也就是與“人面蛛”的關係、以及作為“通靈者”底牌的直感而已。
現在的問題是,他一時半會兒根本解釋不通。所以只能頗為遺憾地簡略表達:“當時我感覺到電梯箱裡有某種很負面的存在,就嘗試用‘鎖鏈’壓制它。”
“鎖鏈?”
羅南等的就是這個問題,他深吸口氣,儘可能清晰地表達:“這是按照我爺爺的理論,在精神層面構建的一種‘格式’,所起的作用,就是鎮壓身心異常狀態……”
何閱音奇道:“精神層面搭建‘格式’?是指‘格式論’的原型格式?”
羅南本來頗有些激昂的心情,一下子被冷水澆透。他很想咆哮回應“去特麼的原型格式”,可是很快他就想到何閱音在電梯箱裡表現出的力量根源,不正是“格式之火”嗎?
毫無疑問,在她這樣的“燃燒者”心中,嚴宏的“原型格式論”就是力量的基石,不會再接受別的東西。
他竟然還想認真闡發爺爺的理論,真是蠢得可以。
羅南的心情瞬間低落下去,沒有再深入解釋的心思,只道:“我不知道你們的專業術語是什麼,但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
“這個理論看上去很有趣,希望有機會能夠和羅先生認真討論。”
何閱音就像一個出色的主持人,永遠不會輕易否定他人的言論,卻又始終掌握著核心主題:“羅先生能否描述一下與‘人面蛛’正面對抗的感受?比如‘人面蛛’的能力表現?”
羅南沒有即刻回應,實是要梳理出相應的資訊,又保住自己的底牌,需要一定的時間。
何閱音卻不只是一個提問者和傾聽者,感覺到羅南的猶豫,她倒是先分享了自己的經歷:
“其實,昨天我與戰友們合力,斬滅了一具‘人面蛛’分身。今天再碰到,與昨天那具,差別還是很明顯的……”
“昨天?哪裡?”羅南有些意外。
“羅先生應該知道,就是‘人面蛛’事發源頭的研發區上空,軍方運輸艦‘欄山’號。”
是她……那刀光,沒錯的!
羅南原本就有些鬆動的記憶壁壘,就此洞開,瞬間將眼前這位清瘦女子,與昨日軍方運輸艦上,橫刀斬殺燃燒魔影的深藍行者聯絡在一起。
那份刀光上感覺,完全契合。是的,這就是那位斬掉他所降伏燃燒魔影的“搏殺者”!
果然這是一個由巧合堆砌的世界。
他們之間算有仇怨吧……羅南其實並不在意,但之前就揣在肚子裡的疑問,一下子冒出來:
“何姐不用深藍外甲,也可以發動格式之火嗎?”
羅南真正想問的是:我怎麼覺得,你在電梯箱裡發揮的力量,要比套甲時還要強出一截?
可惜這種暴露自己的問題,只能揣在肚子裡。
何閱音並不奇怪,羅南為什麼篤定她是“深藍行者”,這個世界上,深藍行者和燃燒者,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
“從第三代燃燒者開始,格式之火就已經可以脫離外甲而存在,畢竟技術一直在進步。”
何閱音沒有深入解釋,而是就著原話題發揮開去:“與之前斬滅的那具相比,這具‘人面蛛’分身干預現實的能力,明顯增強。能夠強行感染、控制‘黑狼’這樣的覺醒者,並且快速抽取力量……如果在艦上如此,我們很難將其成功圍殺。”
羅南透過‘六耳’翻閱協會的資料,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倒不覺得有什麼難以索解的地方:
“它是吞噬了很多同類吧。有十個八個的堆積起來,能力自然會提升一個檔次。”
何閱音回應道:“對人面蛛的追剿剛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