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羅南很想告訴她,自己只是有些餓,還有點兒“撐”,身體並沒什麼大礙。可轉念一想,這說法和神經病也差不多,話到嘴邊,就換了方向,指了指昏迷中的薛雷:
“他沒事吧?這是我朋友,剛剛是他救了我來著。”羅南還真擔心,何閱音把薛雷當成敵人給處理掉。
“只是暫時昏迷,一會兒氣血衝關,自然會醒。倒是另一位女士麻煩些,可能需要入院觀察,並安排心理醫生……稍等。”何閱音說罷,輕按住耳朵,應該是透過六耳,和什麼人聯絡。
羅南並不覺得被冷落,正好借這個機會,繼續對自己的“秘書”繼續打量評估。
在與他人交流的時候,何閱音的眉頭習慣性地鎖著,應該說,羅南從來沒有看到她真正開顏放鬆的時候,彷彿對什麼都不滿意,包括對她自己。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再算上她應該頗為顯赫的身世,總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羅南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平時他也是這樣的,針對爺爺筆記的復原實驗已經耗去了他幾乎所有的精力,裡面艱深的理論和極高的操作標準,又讓他時時刻刻都在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完美、是否合乎要求,壓力無時不在,自然很難有開心的時候。
只不過,羅南沒有什麼顯赫的身世,也就形不成對外壓迫之類,只能更顯內向陰鬱罷了。
如此強大的女性,也時刻生活在壓力中……這個世界要比想象中更艱難啊。
莫名地生出些感慨,羅南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有些多愁善感。一秒鐘後,他卻發現,腳下似乎還在震動,此時電梯裡已經歸於平靜,震動只能來自外部。
他下意識問了句:“又地震了?”
“不,只是行動失敗後的無謂發洩。”
何閱音竟然回應了,她隨即按下電梯的樓層鍵,選擇的是81樓。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