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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精確位置,就像堆在一起的零件,再怎麼求大求全,沒有拼裝成完整的功能機械,也毫無意義。

“如今的分層,標準簡單粗暴——是否歸屬於‘我’?在此簡單邏輯下,一切與‘我’無關的存在,都被清理出去。

“至於怎麼才算‘有關’——當然是與‘自我格式’直接關聯的,才會納入這個系統。”

隨著他思維邏輯層層推進,軟體介面也在持續發生變化。五層格式塔結構內外,烏沉鎖鏈就像一條巨蟒,穿梭遊動。但無論怎麼動作,都始終與內部的謝俊平、貓眼、魔符保持著聯絡。

烏沉鎖鏈就是‘我心如獄’的象徵,是‘自我格式’的具象化。

羅南曾用烏沉鎖鏈為謝俊平打滅“人面蛛”分身;貓眼曾衝撞羅南的“通靈圖”推演,受到烏沉鎖鏈反制;至於魔符,更是始終都在烏沉鎖鏈的控制之下。

這些畫面,都在羅南心頭逐一閃過,併為他的推論做出註腳。

當然,三者之間也存在差別,這份差別,正體現在層次的劃分之上。

謝俊平和貓眼在學生層。按照“格式論”的說法,他們並沒有對社會格式做出貢獻,而是一個接受單向灌輸的“學習者”。

雖然謝俊平曾為羅南強勢出頭,貓眼對羅南放開了深層記憶,但那是進入格式體系之後,傾向性的變化。

僅就體系層面而言,羅南完全無法從兩人身上獲得任何“直接收益”,而且如果出現重大刺激,他們也可能拒絕掉羅南的“灌輸”,走出格式塔,與羅南分道揚鑣。

至於魔符,則完全就是羅南的狗,叫它咬誰就咬誰。說起來已經忠誠爆表,也具備極強的能力。更重要的是,羅南可以從它身上獲得“直接收益”,甚至要比單純依靠本體鍛鍊得到的收益還要高——吞噬“人面蛛”分身的成果,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魔符進入了“技師層”。

可問題是,它並不存在自我意識,無法上升到“自覺”的程度,其層級到此已經是極限。

思慮至此,羅南忽地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如此層次分明、逐步加深的聯絡和反饋模式,似乎在哪兒看到過……

他一路追溯記憶,相關的畫面,在爺爺的猙獰咆哮聲中定格。

羅南按住額頭,指尖摳動,某個字眼兒突然就那麼砸進他腦子裡,繚繞難去。

“神殿、神國、新神、舊神……神,神?”

在爺爺的“瘋言瘋語”中,“神”這個字眼兒出現的頻率非常高,而且佔據了非常核心的位置。

如果在以前,羅南不會在意,可如今眼界大開,想法就很難繼續單純下去。

他閉上眼睛,實際上透過六耳接通了靈波網,進入職業協會介面。隨即搜尋“秘密教團”條目,重點查詢與組織結構相關的資訊。

很快,大批次的資訊湧出來。似乎協會的靈波網設計在智慧篩選上不是太給力,羅南只能艱難地尋找、梳理,直到有這麼一段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絕大部分秘密教團創始人,不可避免地受到現有社會文化的影響。他們在搭建教派基本結構之初,往往以古代神話、主流宗教、歷史傳說為參照,甚至以小說、遊戲為範本,為教派塗抹上各種幻想色彩,並設計嚴格的等階,具體概念上千差萬別……”

“考察存在十年以上的秘密教團,則必須承認,它們在很大程度上,出現了一種令人側目的‘趨同性’。特別是在組織結構上,三大世界性秘密教團,幾乎不約而同地將內部人員分成了四階,雖然名稱各不相同,可裡面的含義是很接近,我將它們統一解釋為:淺信徒、虔信徒、狂信徒、恩眷者。

“顧名思義,這四個層次的教眾,對‘神明’的虔誠、奉獻程度是不同的;而受到‘神明’的恩賜與獎賞,也是不同的。事實可以證明,對於那些‘神明’、‘主祭’來講,各個等級的教徒,對他們的供養、索取、反饋,是真實不虛的,是有嚴格等級判定的,他們不約合同地擁有一個相似但嚴密、可行的邏輯,並形成了至今仍然穩固的體系……”

看到一半,羅南就覺得這篇文章很合他的意,正好解答了他的問題,就特意留心了一下作者名字,沒想到還挺眼熟。

“竹竿……”

如果不是重名的話,這人正是28號晚上,行動中負責情報工作的那位瘦高個。羅南記得他一直嬉皮笑臉的,言辭卻很犀利。

羅南加深了印象,又將此人的表述,與自家情況相對應。

此時他終於明白,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