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狐越發低聲細語,可黑暗也不擋住他冷誚的笑容:“我原本是想,抓住機會,再從這裡來一記,現在看來,難度降低好多”
他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拿出把烏沉沉的匕首,尖鋒朝下,鬆開五指,匕首直線下墜,正正插入屍體鼓漲酥軟的死肉裡,深沒至柄。
有那麼一刻,剪紙都以為是紅狐動手,將坦克虐殺洩憤,可再一琢磨,就知道不對。再看紅狐情緒低落,想說點兒安慰的話,又不知從何說起,末了只能低聲問:
“是羅老闆他做的?”
“哼。”
“怎麼做到的?我聽秘書講,好像是次聲波”
“那是我告訴她的。你旁邊那些鳥獸屍體都是這麼個死法,就連我也差一點兒。”
“啊?”剪紙這才發現,紅狐的臉色不是太健康,青白髮硬,原來是受內傷了。
紅狐並不在意,重新拿起匕首,裝進鞘內。說是定向次聲波武器,可再怎麼定向,也是大範圍攻擊的性質,他在發現坦克的真實身份後,受仇恨驅動,想抵近給一記狠的,強撐著次聲波的殺傷躲在暗處,被波及也是活該。
可終究錯了過去
剪紙隱約猜到一些,可這種事兒不好擺到明面上講。只能撓撓頭,指了指坦克的腫屍:“這傢伙也是那個次聲波?”
紅狐聳聳肩:“天知道。”
剪紙無法索解,只能拍了幾張照片,並攝錄影片留檔。此時他已經確認,紅狐寧願縮在林子裡吹冷風,也不去和羅南見個面,是心裡又犯別了。對這種事兒,沒說的,硬扳過來就好。
他嗨了一聲:“管他怎麼做的,沒事兒就行。反正人擺在那兒,有不明白的地方問問就明好。對了,你確定沒事?我現在是他半個師傅來著,要不要讓他給你道個歉?”
“滾!”
紅狐摔手想走,被剪紙硬生生拽著:“別呀,聽說那小子又把自己搞得五癆七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