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從沙發靠背上收手臂,雙掌在胸腹間“砰”地對擊,還摩挲兩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
話是沒錯,可你直接說出來,真的好麼?
何東樓這紈絝的本事,連謝俊平也要甘拜下風,自忖:老子不喝灑嗑藥,怕是比不過他。
姚豐只覺遭了無妄之災,可滿肚子的痛罵都出不得口,只能絞盡腦汁勸解:“武道切磋,都是常理,不過來得太早,後面節目就沒意思了何少?”
“說得也對。”何東樓從諫如流,看上去倒是挺好說話,可一開口,就有些金口玉言的意思。馮嘉駿眉頭微皺,最終還是退了一步。
薛雷卻沒那麼容易放過他,橫眉怒目,盯住馮嘉駿不放。
馮嘉駿見狀,眼神也冷沉下去。
何東樓見狀就笑:“別急啊,沒聽說回頭還有節目?到時就把你們分一塊兒。哎,我等這麼久了,老姚,你們家的鎮館之寶呢?
姚豐低頭看手環,勉強笑笑:“快到了。”
說著,他又對謝俊平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按下滿心不痛快,嘿嘿笑了聲:“何少先玩著,我們再轉轉。”
何東樓拿手點點他:“節目的事兒,別忘了。”
節目你妹!
謝俊平肚子裡罵翻天,眼下這情形,再和姚豐多說會兒話,那邊怕是要哭,絕沒有心情幫他們與唐儀“勾搭”。由此可知,他們參加這場派對的首要目的,多半是黃了。
他和胡華英一起,拽著羅南和薛雷離開。
薛雷自搭手後,就一言未發,表情沉肅,怒氣未消,被胡華英拉著走出幾步,又扭頭往回看。
馮嘉駿並無回應,看模樣是在打電話。
羅南把整個交流過程從頭看到尾,徹底當了回觀眾。這幫“二代”打交道的方式,聰明也好,拙劣也罷,都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他也毫無興趣。
唯有馮嘉駿這檔子事兒,出得莫名其妙,更涉及修神禹及其道館,由不得他不操心。
他心意微動,十餘米外,馮嘉駿在通話中的言語,包括另一方的大致回應,便都被他的精神感應捕捉,傳導回來。
薛雷面色仍不太好看,氣忿難平:“這姓馮的真是莫名其妙,我們道館招他惹他了?博山樓,在博山樓礙著他了?”
羅南一邊監控那邊的情況,一邊隨口回應:“說不準的事兒。”
“咦,你是說?”薛雷並不笨,一旦確認了關鍵要素,順藤摸瓜,很快就扯了連串線索,“姓馮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眼紅我們道館在博山樓?雷隼武館家大業大,不至於啊,難道是當年打賭輸掉的,要找回場子?”
“大概就是這樣。”
羅南記得薛雷提過一嘴,當年修神禹在夏城落腳,與人打賭,贏下了道館場地的十年使用權。那個馮嘉駿在搭手的時候,也提到了“十年”、“搬走”之類的字眼,再和通話中暴露的資訊相比對,事態就比較清楚了。
薛雷呸了一聲:“道館要搬走了才來,早十年幹什麼去了不行,南子,我去打個電話。”
“和館主聯絡?”
“嗯,館主從來不提這些事兒,可眼瞅著人家要惹上門,不能再含混過去。”
羅南盯矚他:“問的時候耐心點兒,回頭告訴我。”
薛雷點點頭,找個僻靜地,與道館裡聯絡,由於修神禹平時不配帶電子產品,通話還要更麻煩一些。
羅南看薛雷的動作,下意識搖頭:“未必能問出個所以然來還是要走別的渠道。”
以羅南對修館主的認知,那位是真正的寡言之人,只要不想說,就算薛雷再怎麼軟磨硬泡,也別想問出結果。
為防館主大人犯倔,羅南就想多找條路子收集資訊。在夏城,他最優的選擇,無疑就是探險家協會。能夠吸納巨臂先生那樣的強大武者,想來協會對圈裡的事情,應該頗有了解才對。
羅南習慣性按住耳垂,剛剛上線靈波網,都沒找到人,耳畔驚呼聲起。
環境中的深藍光芒突然間被陰影擋下小半,剩下的那些也劇烈晃動,某種壓迫式的因素,使得附近的人們本能扭頭,視線轉向中央水晶柱方向。
可以看到,靠近水晶柱內壁的那側,一隻直徑超過十五米、巨大而扁平的兇猛怪物,就像一架高速滑翔的飛行器,眨眨眼的功夫,就跨過幾十米的水域,奔著水晶柱邊沿,惡狠狠地撞過來,聲勢驚人。
如此龐然大物的衝撞之勢,就算隔著水晶壁,也依然是撼魂動魄。一些參與派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