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以此為骨架,搭建隊伍,陸續找來了她們三人。目前,實驗只是剛剛開始,負責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讓她們上臺了。
“目前,她們最大的問題就是人數不夠。像今晚的大舞臺,必然會出現視覺空白,她們的唱功也遠沒有到撐起百萬人大場的地步,所以只能用伴舞,或者大量的ar影像去填補,造成喧賓奪主的局面……失敗可期。”
羅南為之側目:你這個當老師的,詛咒自家學生真的好麼?
貓眼唇邊勾勒出奇妙的笑容:“bhd不是第一次失敗了,她們的出道曲缺乏特色,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打榜失敗、至今無代言、明堂文化內部資源分配也很吝嗇。在未來一兩年內,定位也好、人員也好,公司大概還會再對她們進行調整,挨個嘗試。可商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的,她們要麼就是找準路子,功成名就;要麼就是團隊解體,各找下家,星途黯淡乃至廢棄。”
說到這兒,貓眼再次扭頭看過來:“怎麼說,你和她們也算是有交情了。如果要寄語鼓勵,該怎麼說?”
“努力……嘖,你究竟想說什麼?”
“抱歉啊,‘努力’這個詞彙,對她們的未來並不起決定作用。真正主宰她們的,是明堂文化的藝人部,是一手打造她們的負責人。這些人劃定的方向,才是bhd團生存或毀滅的最關鍵因素——boss,這就是我未來的命運?”
羅南想駁斥她,可嘴唇剛開啟,後續便卡了殼。此時他直視貓眼的瞳孔,同時還把握著她的生命草圖、形神結構,輕輕撥動其間縱橫交錯的鎖鏈。這樣的狀態下,貓眼任何一點兒細微變化,都逃不脫他的掌控。
如此,還不能稱為“命運”嗎?
“過去一段時間,我翻閱了幾乎所有教團領袖的有關資料。幾乎每一位‘神明’的成長,都是建立在與人性、社會常識相悖離的基礎上。你們對世界的認知,是另一個層次。”
貓眼伸出手,輕觸羅南面頰,看似溫柔的動作,其實更像是在觸控一具冷硬威嚴的神像,有觀察、有戒懼、有探究,唯獨沒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因子。
“神明的意志不可估測,命運亦如是。但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boss,我不想因為那些不可思議的理由,無意義地犧牲掉!如果終究逃不開,我寧願死在一個正常男人手裡,前因後果都清楚明白。”
羅南先是皺眉,數秒鐘,忽又啞然失笑:這是祈求嗎?
不,這分明是報復!是宣戰!
貓眼繞開了無意義的直接對抗,卻誓要做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要盡全力破壞那條“成神之路”。
她的武器,目前來看,就是那所謂的人**望。
“隨你。”
羅南其實想再一次強調,他從沒有想成為神明的意圖,貓眼對抗並無意義。但這話說多了,也沒啥意思。他心頭轉動,思路追本溯源,忽地就明白,為什麼貓眼驟然間心生恐懼。
他翻開掌心,輕輕合握兩下,輕聲道:“是因為沙主管的緣故吧?那位可不是什麼好人。”
貓眼漫聲應道:“神座之前無是非。”
“但也有遠近親疏對不對?那傢伙可是想打bhd、甚至是我老姐的主意。我從他身上搜尋情報,沒什麼問題……你想多了。不過,你那麼說,是不是也證明,我的研究方式很有效?”
貓眼臉上的微笑,驀地僵住。
羅南哈哈一笑,身子往後靠,抵在牆上,稍稍調整姿勢,讓坐姿更舒坦,繼而閉上眼睛,縱然貓眼柔韌香滑的肢體,就靠在一側,也不能影響他重新進入專注集中的狀態。
生命星空鋪開,沙主管,還有跟班一二三四號,都做了特殊的標註。羅南繼續去琢磨這裡面的奧妙,也毫不客氣地拿貓眼這個“信眾”,做為參照。
時間一點點流逝,羅南真的拋棄了外部世界的一切變化。直至過午,多日來形成的生物鐘,提醒要做午課,他這才收斂心神,調息吐納,待入定境之後,不知何時進入了睡眠狀態。
可羅南的潛意識還在運轉,依舊在觀測“星空”。而且,針對沙主管等普通人的研究成果,自覺不自覺地進入他的知識判定系統,不斷細化有關條件。
恍惚中,羅南做了個夢。他像是在抖篩子,又像是開動了實驗室的離心機,從各種層面,將生命星空的億萬星辰,慢慢地分離過濾,形成了模糊的層次劃分。
其中有一些空白,不屬於這次研究的範圍,但他可以填補上。
在普通人之上,覺醒者之下,還有一些層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