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自在。
羅南卻只是聳聳肩:“也就是我們並無所求。如果我的訴求,和莫鵬莫菡他們發生衝突,而這個衝突的力量,強過或者可以繞過雙星彼此的引力形式——親情,這個雙星系統可能就要崩潰了,至少也會產生失衡的裂痕。”
剪紙的笑容忽地僵在臉上:尼瑪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什麼?
他突然發現一件事,羅南所說的這些其實並不是特別深奧,不過稍稍用名詞包裝了一下,使其更適合於普遍情況,嚴格來說,還不算特別周全。
可就是這個“普遍”,讓剪紙有些不安。
這是年輕人該琢磨的事兒?
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琢磨的事兒?
羅南的思維重心,肯定不是對今天的事情就事論事,而是要形成一個對他來說,普遍可行的真理。
從這個角度來看,或許羅南已經將他周邊的環境和人脈關係,形成了一種抽象體系?
真見鬼!想搞理論沒問題,但羅南根本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去思考這種深奧抽象的人生和社會問題,真的好嗎?
肯定不好!剪紙是這麼認為的。
如果從小到大一直考慮這種問題,複雜多變的人際關係,就變成了死板的引力線;生動活潑的人物,也成了冰冷的代表符號,這是往“非人”路途上邁出的一大步。
對這種事情,剪紙沒有親眼見過,但聽說的可真不少。那些早早就開啟第一等超凡力量,甚至直接成就“超凡種”的天賦強者,特別是那些秘密教團的領袖,留下的隻言片語的傳說中,大多都涉及到這一點。
現在的羅南很有這種傾向。
羅南還在繼續往下說,可剪紙已經半個字兒都聽不下去。他從側面盯住羅南,看這個僅十五六歲的清秀男孩,以冷靜、超脫的態度,逐項陳述其發現,努力篩選,給予普遍性的意義,原本是讓人敬佩讚歎的場景,卻讓他的脊樑骨涼浸浸的。
片刻之後,剪紙突然開口打斷羅南的陳述:“你哥哥妹妹地叫著,他們叫啥?”
“啊?”
“那對兄妹,叫什麼?”
“叫……”羅南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想起來。
完了!
剪紙閉了閉眼,他有至少一半的把握,確信羅南正在一條讓人羨慕又恐懼的道路上前進著。也許用不了幾年,夏城分會就會出現一位新的超凡種。可這位超凡種,與多年曆練摔打的歐陽辰、武皇陛下,將是大為不同的……
他有這種預感!
剪紙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畢竟他離超凡種的層次太遠,所認知的一切,都僅能觸及表面。沒能力也沒資格在此類事上置喙,更沒有資格對羅南自擇的方向說三道四。
回頭要請教一下秘書……不,也許歐陽會長更合適。
剪紙的沉默,沒有影響羅南的興致,他現在需要的,也只是一個傾聽者而已。
其實剪紙是有些誤會了,羅南對整個體系的思考,也就是今天才剛剛浮出水面,源頭就是從墨水那裡獲知的體系感應能力。
這份能力讓他看到了,形成一個相對完整封閉體系的積極作用。一遇到類似的情況,思路自然而然就轉到了上面。
當然,羅南考慮得也相當深入。他從這件事兒上看出,體系內部應該更具向心力,雙核什麼的肯定不行;作用關係,應該是越隱密越好、越強勁越好,層次越高越好。
就好比嶽琴的手段,能對付得了莫菡,但在羅南這邊,以能力者協會、友誼、戰友等元素構建起來的系統中,就毫無意義。
但把這些與宗教式聯絡相比,似乎又差了一截,這讓羅南聯想到秘密教團。
羅南滔滔不絕說了好久,也就是涉及到格式論深層秘密的還有所保留,其他的不管剪紙、薛雷他們聽不聽懂、贊不贊同,都一股腦兒講出來,也是借羅織語言的過程,梳理邏輯,重新審視自我認識。
直到一杯果汁都被他潤口喝完,田思無縫銜接,將另一杯果汁遞到他手上:“再喝果汁可以嗎?”
“嗯,謝謝。”
剪紙心裡呻吟一聲,總算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也不管羅南樂不樂意,擺手道:“消停會兒吧,你到遊樂場就是聊天來了?這還不如找個茶舍呢!”
“這不是碰上了?要不我肯定找啊。還要等貓眼……”羅南看了看錶,現在也就是7點剛過,“再聊會好了,還有一小時呢。”
剪紙無疑更喜歡這種活潑對話的小男孩兒,當下猛搖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