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
聽到剪紙、薛雷的名字,貓眼明顯愣了一下,這和設想中情形不太一樣,以至於略有些尷尬……也許吧。
“遵命,boss。”貓眼最終還是鬆開羅南的臂彎,帶著似輕醉似嘲弄的笑容,走進包廂裡去。
羅南動都沒動一下,在鬆開手後,他微微外撇的臂彎,其實是僵著的。
他的話當然只是託辭。他早就和剪紙聯絡了,那位和田思正在戰略室,一會兒就過來。又不是不知道地方,迎什麼?
之所以這麼說,只是需要緩衝一下。
今晚這場合,已經與他最初設想差之甚遠,沒有剪紙在,不但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連情緒都不對頭了。
是的,剛剛壓制下去的躁動,在貓眼遠離之後,反而又來添亂。
在豪華包廂門口木立著,a區二次元、三次元交織,華麗迷亂的光影效果,更讓他心煩。
這種人流密集的區域,廣告投放是必然的,其中十有七八都是由俊男美女支撐。以前羅南看過就算,可發今看到廣告光屏上閃過的美女明星,他的感覺已經不同了。
真的不同了。
之前面對貓眼,什麼香膩啊、磁性啊、情婦啊,只是簡單的概念和形容,覺得合適就想了、用了。可如今在迷亂的光影下,這些死板的概念,就像他半邊軀體上殘留的觸感,在若有若無間,次第鮮活起來。
按照既定法理運轉的規整世界,正變得越來越複雜且混亂。
羅南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他等了一分多鐘,剪紙還不見回來。就是謝俊平那貨,說好要來請教的,也不見影。
倒是在包廂裡,雖只有貓眼和薛雷兩個,氣氛倒是出奇地融洽,聊天聊得正歡。這一些都對映在羅南的感應網路中,有如目見。
薛雷正問貓眼的職業,對這種資深能力者的生活狀態很好奇。
貓眼捏起一片水果,隨意回答:“就是普通的舞蹈老師了,我和人搭夥兒,成立一個工作室。主要面對娛樂圈的短期培訓,偶爾做一下編舞。”
“哇,會見到很多明星?”
“那到沒有,以培訓新人為主,還有不少揣著明星夢的傻白甜或腹黑女。可其中相當一部分,說不定轉眼就去陪酒賣唱,很有意思。”
說罷,貓眼笑吟吟地對薛雷講:“你要有空的話,可以到我那裡掙點兒外快,認識一下漂亮小姑娘。”
又對著薛雷憑虛比劃了一下:“像你這樣年輕又強壯健美的教練,那幫女人都恨不能吞下肚去。”
薛雷臉上立馬通紅,連連擺手:“這個,我不會舞蹈。”
“傳統武術套路也是舞蹈的一種啊,真人電影現在雖然沒落了,可作為一種型別片,超能啊、功夫啊之類的,一直很有市場。很多經紀公司都有這方面的需求。”
“我,我還要去館主那裡幫忙。”薛雷還是不太能消受略汙的話題,好不容易給自己找個理由,可老天才知道,神禹道館都要關門大吉了,他還能去幫什麼?
貓眼“哦”了一聲:“我有印象,你是道館出身,以後是不是想著開館授徒啊。”
“是啊,那對我來說就非常理想了。像館主,或者像協會的巨臂先生那樣……”
都談到人生理想了,進去應該沒問題吧?
羅南深吸口氣,擺出一張淡漠臉,走進包廂。
貓眼看到羅南進來,只裝看不到,與外面親膩的表現截然不同。倒是薛雷長吁口氣,魁偉的身軀往沙發內側縮,表示這位姐姐我抗不住,還是南子你來吧。
偌大的豪華包廂裡,用於談話聊天的除了衣箱下的豪華座椅,就是角落的一組轉角沙發。此時薛雷和貓眼就坐在轉角位置兩側,貓眼在中間位,薛雷在轉角位,保持禮貌的社交距離。
羅南看了看,也走過去。舉步的時候,他想的是坐到薛雷身邊,可一個恍神的功夫,已經繞過茶几,走到中間位上,那就是要和貓眼坐一塊兒了。
薛雷沒想太多,拿起茶几上的罐裝飲料扔過去,還道:“果盤都沒吃,再放就變味兒了。”
羅南接過飲料,順勢坐在貓眼身邊。一定是沙發太軟了,乍一坐下,身子下陷,原本還有些客氣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好多。
等他探身去拿水果的時候,便再度與貓眼肢體挨在一起。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位置,只覺得肩肘位置像過電,而且,或許是胃液的刺激,口腔唾液大量分泌,頰側嘴角也一陣酥麻,呼吸都有變化。
是緊張嗎,還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