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短刀。
“這是要做什麼?難道還要殺牲祭祀不成?不過那麼短的刀能殺的了牲口麼?”
秦瑞的腦袋裡一堆的問號,禁不住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汝陽則在一旁沉默不語,似乎也不太明白這些東西是要做什麼的。
接著有一個人走上臺,一身里長的打扮,站在那裡開始宣讀什麼祭典文表。秦瑞聽了一會覺得極其無聊,便將目光轉了開來在觀禮的人群裡尋找許南凜的影子,不過卻沒有找到。
“許公子是許家的主人,應該不會在觀禮的人中。”
汝陽一看秦瑞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找什麼,於是淡淡的說。秦瑞無聊的噓了一聲,將身子斜斜一靠倚在汝陽的身上,閉著眼睛做養神狀。汝陽則從後面摟住他的肩膀,防止他真睡著了掉下樹。
“汝陽,有好玩的事再叫我。”
快要睡著的時候,秦瑞感覺到有人在捏他的臉,睜開眼一看發現汝陽笑嘻嘻的看著他。
“汝陽,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很獨特。”
“我怕叫你你不醒。”
汝陽笑的很無辜,然後用手指了指樹下。秦瑞低頭去看,發現之前囉嗦的人已經站到了一邊,許南凜正指揮著幾個夥計將一些小黑罈子擺上臺子。不多時臺上便擺了十幾個小黑罈子,然後許南凜親自將最後一個罈子放在香案上,便退到了臺子的另一邊,站在一個男子和一個男孩的中間。
那裡長打扮的人又走了上來,對在場的民眾介紹了一下今年出酒的情況以及競價的標準,然後便對許南凜身旁的年輕男子說。
“東啟啊,你是許家長子,許老爺身體不好不能執掌祭典儀式,就由你來吧。”
“是,里長大人。”
那個叫東啟的人走到香案前點燃蠟燭,然後破封開酒祭祀天地,看起來也很繁瑣。秦瑞瞧著那個人,心裡有些疑惑,這個叫東啟的人就是許南凜的哥哥吧,怎麼看起來與許南凜長的一點也不像。
“那個人與許南凜一點也不像呢。”
“汝陽也這麼覺得?”
汝陽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桌子上那罐用於祭天的胭脂翠,是他的錯覺麼?他怎麼覺得那酒裡隱隱的飄出幾絲怨氣,不過那怨氣很薄飄到空中後便慢慢的消失了。汝陽暗歎,想必是因為那蛇血的緣故吧,生靈無辜被殺都會有怨氣的,好在那怨氣並不重,害不了人。
臺子上的儀式已經完畢,臺下觀禮的眾人開始競價購買今年新出的胭脂翠,秦瑞本來也想弄兩罐帶回去送給魏王秦弈,卻被汝陽制止了。
“我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回去,這酒不好帶。”
汝陽想了想還是不準備告訴秦瑞酒中有怨氣的事,若是被秦瑞知道他之前喝的酒裡有這種東西,不知道秦瑞心裡會怎麼想。秦瑞倒沒多想,況且汝陽說的也是事實,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快,今年新出的酒都被各家買走了,可是圍觀的人卻沒有離去,反倒更有熱情了。接下來,有四個夥計抬著一個半人高的罈子從院子裡走了出來,那罈子與平常用的有些不同,上面的壇口只有拇指粗細並用紅布蒙緊,而且那罈子看起來似乎很重,四個夥計抬起來十分的費力。秦瑞不禁好奇,這又是什麼酒啊?怎麼用這麼奇怪的罈子來裝。
正想著,那裡長又站了出來,對臺下的眾人說。
“想必大家都知道,每年許家胭脂翠出酒之時,也是新酒下窖之時。這罈子裡裝的就是今年的酒引。”
這一番話不禁令臺下的人轟動,連秦瑞都禁不住睜大了眼睛,好奇盯著那個罈子。汝陽卻皺了皺眉頭,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罈子裡面的東西是活的而且充滿了怨氣。秦瑞盯著那罈子看了半天,回頭問汝陽。
“汝陽,你有沒有發覺那罈子好像在動?”
“龍七子,眼力不錯。”
“你猜那是什麼?”
“胭脂翠的酒引就是那蛇血吧。”
汝陽剛說完,就見一個夥計拿了個大石錘用力的砸在那奇怪的罈子上,罈子應聲而破,碎片中露出了一團碧綠色的東西。接著許南凜走上前去,將那綠色的東西抓了起來,熟練的纏在之前的木架子上。
秦瑞這才看清楚那綠色的東西竟然是一條翠綠色的蟒蛇。這蛇除了通體透著翡翠一般的質感外,與平常所見的蟒蛇沒有什麼區別,蛇眼呆滯反應緩慢,被許南凜掛在架子上也絲毫不反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汝陽,那蛇不是你遠房親戚吧?”
“我又不是蛇精…